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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嚴遠洲這才從角落裡走出來，甩了甩自己嗡鳴的頭，「結束了？」
季西風把槍掛在肩膀上，往前邁了兩步，邁過兩個黑市的服務生：「嗯，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點不適應。」
就算有飛船的遠端精神防護網路也依舊能感受到方才那一瞬間驟變的精神壓力，海葵和大翅沒什麼反應是因為他們早在實戰中適應了這樣的壓力，但是嚴遠洲沒有。
嚴遠洲的精神力也很強大，但是從來沒有發揮出這樣的威力。剛剛他也問過小樹，他的本體精神力全開能不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但就算小樹沒有回答他他也知道，達不到。
軍部的資料是完全正確的，季西風的瞬間精神力數值就是最高的，全聯盟甚至是全銀河系最高。
「那就好。」季西風放心地笑了笑。
他也知道自己在釋放全部戰鬥力的時候有點危險，「鯨落」的成員之所以這麼少也有這個原因在，很少有隊員能在無防護措施的情況下抗住他的精神壓力。
胖虎還在他身邊盤旋著，季西風伸出手來摸了摸胖虎：「胖虎戰鬥的時候很兇，我總是會怕他傷到別人。」
胖虎也跟季西風一樣，是個天生的聾子，除了跟主人進行精神域交流之外聽不到任何聲音。季西風這麼評價他，他也只是慢慢地拍了拍胸鰭，歪了歪頭看著嚴遠洲。
「沒有，他很可愛了。」
對，沒錯。大約是愛屋及烏，嚴遠洲看季西風不好意思地笑也覺得可愛，臉上沾著血也覺得可愛，看這個胖乎乎的大傢伙就更可愛了。
這個時候就不要跟他說濾鏡的問題，他這濾鏡大約能戴上個一輩子。
小樹跳出嚴遠洲的口袋，挪動著自己的幾根枝葉，把小手似的葉子在胖虎的身體下面揮了揮。
胖虎大約是覺得有點癢，甩了一下尾巴微微浮在空中。但是他個頭太大了，這尾巴一甩就甩到了小樹身上，把他抽得東倒西歪。
浮到空中之後，胖虎才發現自己身體下面居然站了一個綠油油的傢伙，他又潛下去，用尾巴輕輕地碰了一下小樹，幫他穩住身形。
小樹要比嚴遠洲直白很多，抓住機會就伸出枝葉抓住胖虎的尾巴，同時試著跟胖虎交流：「你好好摸哎。」
胖虎不知道這個傢伙在說什麼，只能往下又潛了一點，試著模仿精神體之間的交流訊號，也回了小樹一句。
小樹：「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兩個精神體差不多是雞同鴨講，也算是達成了友好交流。胖虎飄過去戳了戳小樹的葉子，又歡快地甩了甩尾巴，一片小小的葉子被他甩到自己背上。
小樹側了側身，算是看了看嚴遠洲，他的主人正不知道跟季西風說些什麼，笑容隱藏在眼神下，藏都藏不住。
他抓住胖虎的胸鰭，順著胖虎光滑的面板爬了上去，坐在他背上，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呼吸孔，葉子輕輕地摸了摸手下的面板：「胖虎，帶我上天吧。」
怕胖虎聽不懂，他還在胖虎眼前揮了一個向上的符號。
胖虎甩了甩尾巴，勻速上升，一直上升到他平時呆的雲層上。他鮮少有能接觸到的其他精神體，小樹是第一個能跟他搭上話的，雖然他還是聽不懂小樹的話，但他願意把自己最好的玩具——一整片天空的雲分享給小樹。
海葵和大翅打掃戰場已經到了尾聲階段，身上已經掛滿了裝備。季西風並沒有把黑市的服務生全都殺死，有一些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海葵腳下就踩著一個暈過去又醒過來的倒黴蛋，她轉了轉頭，衝著季西風喊了一聲：「隊長！」
「喊什麼啊？」大翅敲了她一下，「隊長又聽不見。」
「他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