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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真的握在銅棍上面,而是被奇異的氣機流轉阻擋在外。藉著二人傾力而成的一瞬間阻礙,所有有資格在此時出手的人都趕到並且出手。
遲到的呼嘯和令人牙酸的金屬嘶鳴從被打破的氣機通道里爆出,天空中那道洪鐘此刻剛好滾滾而至,眼看院中的動靜就要衝出這間院落與那當空巨響匯成一道,把這處院落的方位清晰地標記出來。
好在蘇萬貫等人沒有因為老供奉的死就停下,沒有因為蘇羅二人出手就停下。所以在付出了兩人斷臂,三人斷指的代價之後,那根因為劇烈摩擦變得通體發紅且細如長針的銅棍終於真正靜止下來。
銅棍或者就說是銅針被扔在地上。羅義看著發紅的掌心沉默無言,倒是蘇萬貫哈哈大笑道:“門閂搓的,很好,繼續這樣就很好。”
張雲沒有等到想要的動靜,於是不再抬頭望天,而是把視線落回那封請柬上面。如果有機會仔細檢視張雲捏著信的左手就會發現他的手指實際上並沒有與那封請柬真正接觸。
一層薄薄的氣膜被張雲強大的內力壓成了一副手套,阻隔了手指與請柬的接觸。所以張雲才會如此託大地用手去拿著這封不知道被多少毒素浸染過的請柬。
張雲內勁外發,將所有的氣流全部向外推去,果然有三道輕煙分別在開封、抽柬、展柬時被張雲無風自生的氣流吹向外圍。張雲撇了撇嘴,終於見到了請柬上面的字。
那是與請柬外層完全不同的字跡,要顯得精明得多的字,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商人在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才完成的落筆。
劉,子。
這就是請柬的全部內容,就兩個字,分得很遠,讓張雲看得很惱火。他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不過惱火過後還有那麼一點慶幸,因為即使被當成人質,也證明了劉老四還有後人。
“撩撥火氣?蘇萬貫,你有種。”張雲自言自語,隨後消失在小巷中。
一般來說只有開武館立門派的才會有被別人打上山門的情形出現,但今日裡萬貫錢號在滁州的分館居然也迎來了一位故意找碴的人,確實有些奇怪。
當然,感覺奇怪的只是外人,這間錢號上上下下的人卻都知道眼前這位的到來從很多天之前就變成了必然,只不過是在今天真正發生了而已。
陪著笑臉的老掌櫃恭恭敬敬地在旁端茶倒水,那態度比伺候自家親爹還要殷勤十倍,大抵上只有在月餘之前蘇萬貫親自到來時這位資歷甚高的老掌櫃曾有過此等情態。
座位中的人是張雲,與前一刻看到請柬上兩個字的時候不同,這時的他神情自然,看來很有些閒適模樣。坐在這滁州第一大錢號裡,享受著老掌櫃半點不敢攙水份的人殷勤伺候,看著櫃後那一盤盤摞起的銀錠子出神。
這座錢號眼下屋前院後少說埋伏著二百多名身手了得的蘇、羅兩家手下,坐鎮的高手加一起足足三十五人,與之前羅然身手相仿的就有七位之多。便是這許多的高手,強大的武力,卻無一人膽敢在張雲望著銀錠子出神的時候稍有半分殺氣洩出。
天清地靜,氣機流轉如常,張雲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所以他此時雖然在出神,實際卻是在忍著笑意故意裝作出神模樣。憋著吧,憋出毛病就省了我動手了,看你們能憋到什麼時候。
羅義手中拎著劉老四的兒子,一個不過五歲的小男孩。小男孩自從劉老四死之後就變成了一塊小石頭,不哭不鬧不言不語,給飯就吃,扔在哪都能睡,看任何人的目光都平靜得不像一個五歲的孩子。
“今天是你的死期,難道不準備說點什麼?”羅義的聲音中透著漠然,眼中卻有火焰在燃燒。他此時距離那個殺死了自己兒子的罪魁禍首沒有多遠的距離,只要衝過去,也就眨眨眼的工夫就可以見到那張該死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