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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正沉默著,恰巧這時攤子老闆手忙腳亂地端著幾樣鹹菜小吃食上來,
曹沫見狀,趕忙將水痕早已幹去的輿圖收了起來。
老闆面相和藹,年紀約莫有個五六十,應當是常年受這日曬雨淋的緣故,臉上皺紋無比的清晰,一張老臉彷佛那北國特有的樺樹皮一般乾巴皺褶,溝壑分明,
老人年歲看著大,但是身上卻並不邋遢,全身上下打扮地也還算考究,頭上霜發用一張白巾裹著,身上穿著的那件麻衣雖然老舊,但漿洗地乾乾淨淨。
“客官,這是您幾位要的菜。”老人先將托盤挨著桌角放著,隨後磕磕碰碰地將裝著菜的小碟子一個個放到桌子上,
做完這一切,老人立在一邊,挽起袖子恭恭敬敬道:
“您幾位慢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扶翼剛要起手動筷子,曹沫卻突然給了他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
曹沫笑著道:
“老人家,您在這做茶攤生意有多久了。”
聽到曹沫的話,老翁明顯一愣,沒想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不過還是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笑道:
“滿打滿算,差不多有三十個年頭了,小娃娃你問這個是幹甚。”
曹沫微微笑了笑,提起筷子將一塊賣相還算可以的蘿蔔乾放入嘴中,又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這裡平時生意咋樣,我看雖然靠著官道,可是看樣子好像有些冷清啊。”
老翁撓了撓頭,立在那兒有些扭捏,似乎是受寵若驚,覺著這幾位衣著華麗的公子小姐能這般與他說話是他的榮幸,笑呵呵道:
“一般般,勉強能養家餬口罷了。”
“哦,聽老人家這話裡的意思,你家離這似乎不算太遠,那對這附近什麼的應該很熟悉吧。”
扶翼和苗牽機兩人皆是一臉疑惑地聽著曹沫這些雲裡霧裡的問題,沒有出聲,也沒有其他動作。
老翁這次竟然沒有立即回答曹沫的問題,那雙眼角盡是皺紋的昏黃眼睛露出些許謹慎,用不太相信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三人一會兒,略顯嚴肅道:
“你們是幹什麼的,問這些做什麼?”
曹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看著面前老人的裝模作樣,心底暗自發笑,道:
“我們是遊歷至此的學子,恰巧路過這兒,覺得這裡景色挺不錯,想要住上一段時間,奈何沒門路,只要老人家你能給我們介紹一個住的地方,銀錢管夠。”
聽到曹沫的話,老人眼中突然發出一抹靚麗神采,臉上可見的眉開眼笑,眯著眼搓手道:
“我家那棟破房子倒是還有幾個房間,破是破了點,稍微拾掇一下倒也還算能住人,諸位要是不嫌棄……”
“唉,哪有什麼嫌棄不嫌棄的,至聖先師曾經讚揚過一位先賢師兄,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皆可不改其樂,我們吃這點苦算什麼,”
“還是那句話,只需要供應我們幾個的早晚吃食,銀錢管夠。”
老頭笑眯眯地點著頭,心中不知道在盤算著些什麼。
看到老人這番過猶不及的表演,還有嘴裡那股子明顯的北方腔調,曹沫已然可以確定他的不對勁,只是依舊沒有去拆穿他,繼續循循善誘道:
“還等什麼,那老人家就帶我們過去吧。”
老翁略做豪氣地擺了擺手,道
“唉,這幾碟子小菜都弄出來了,丟在這兒多可惜,反正你們又沒有急事,不如吃完我再帶著你們過去吧,老頭子我也正好趁著這個時間收拾收拾攤子。”
聽到這兒,其他兩人就算再怎麼後知後覺,也已然察覺到了老頭的不對勁,不過依舊是沒有出聲,由著曹沫與他鬥智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