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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那次是她初見左丘宴。
後來在世家辦的學堂裡也偶爾會看到他的身影。
世家子弟都喜歡與皇子結交,然而家中又在私底下打過招呼,太子之位空懸,不可隨意與皇子往來過於密切,以免將來奪嫡之時被殃及池魚。
左丘宴格外喜歡紫色的衣裳,深深淺淺的紫,倒襯得他面容矜貴。
學堂裡男學生和女學生分屋而習,左丘宴來時,女學生們都會聚集在視窗門邊偷偷看,再耳語一些關於他的傳言。
家裡人偶爾也提起他,他幾個兄長就笑:
“十幾歲就立府別住。”
“我聽說立府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他雖養在皇后膝下,可養的哪裡比得過親生的?”
“立府歸立府,府裡的美姬又不是皇后賜的。”
“小小年紀,風流韻事比五十歲的人都多。與陸二那傢伙當真是一丘之貉。”
蘇玉是女子,沒有資格參加討論。但在這件事上,她難得與家人想法一致。
因此每次看到左丘宴時,她都下意識地在心裡鄙視他一次。
偏偏左丘宴是個張揚的性子,有時來學堂尋人,馬車上還有美人相伴。
有一次她正巧路過他的馬車,聽見馬車裡兩人你儂我儂,女子嬌聲笑得極其嫵媚,看樣子又跟那日在船上一般。
她皺皺眉,尋來一個銅鑼,趁著四下無人,“噹噹噹”地在車外敲得震耳欲聾。
車裡的兩個人嚇得險些落下病根。待左丘宴探頭出來,車外早已沒了肇事者的身影。
蘇玉躺在草地上,一回想起這些往事,不由又覺得好笑。
彼時她還是個小姑娘,對男女之事半懂不懂,只覺得滿心嫌惡,甚至認為他們將馬車停在學堂門口,都是一種罪惡。
誰曾想多年以後,她竟與他也在野外有了關聯。
身體的關聯......
雲雨初歇,營寨裡的人早已散去,山谷裡靜得連一聲蟲鳴都沒有。
身後的人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些。
左丘宴說他被人悄悄下了藥,意識潰散的邊緣,有人試圖將他引向重臣家眷的營帳,好在他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來到這裡,竟然在荒野之中遇到了她。
男人啞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蘇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感覺到他勾下頭來,她連忙閉上眼。
夜色太濃,她的容貌有些模糊,賽雪的肌膚在這樣的夜裡白得發光,像是一顆被暗藏在匣子裡的珍珠。
她不敢回答他的問題,也不便立刻站起來穿衣走人,只得閉著眼假寐,待到天亮,各自散去,只當春夢一場。
身子一暖,身後的人扯過衣裳披在兩人身上,衣裳底下,他的手很大也很熱,毫不客氣地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握住她,才消停下來。
也不知等了多久,她斷斷續續地做了一個記不清的夢,再醒來時,左丘宴睡得很沉,她輕輕推開他的手臂,尋了自己的衣裳穿上,要走時,想了想,還是拉過衣裳替他蓋上。
原以為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過了。
誰知很快就被他找到,遣了一個小廝來找她要珊瑚珠串,她帶著東西去他營帳,預備就此說清楚,他這樣風流之人,也不會糾纏不休。
豈料又被他誆著過了一夜。明明手臂被蛇咬了,還如此驍勇善戰,當真對得起他滿府的姬妾。
這次他似乎想起她是誰了。
疾風驟雨之後,他沒有受傷的手仍舊包覆著她:“你是關西蘇家人?”
蘇玉身子微微一僵:“是。”
關西蘇家當年也是極興旺的,最高也做過中書令,十年前許太后為了扶持許永週上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