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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國公發了話,李海青牽著李海誠就來到了康壽苑。李海誠磨蹭著不願意進去,李海青低頭瞪了他一眼,示意李海誠挺直腰身跟在他身後。過去李海青只聽說過康壽苑的名字,卻從未進來過。如今打眼一瞧,康壽苑足有普通人家幾個園子大。此時華燈初上,院子裡花團錦簇,流光溢彩,可謂是美不勝收。
帶路的小廝領著幾人沿著抄手遊廊繞了幾圈。待一轉彎,視線剛剛疏朗,便看到院子裡黑壓壓地跪滿了人。最裡頭程宛如正怒氣沖沖地發著脾氣,隱約聽著是斥責這些人沒保護好李流光。一旁李流光滿臉無奈,低聲勸著程宛如。
李海誠的出現可謂是解救了院內眾人。幾乎是倏然,他便吸引了程宛如全部的怒火。若是眼神能燒人,短短几秒的時間,李海誠大概已經是團黑炭了。
李流光側頭看著母親氣勢洶洶護崽的樣子,心中熨帖,不由微微翹起了嘴角。燈光映照下,他膚白若雪,姿容俊美,一襲華麗紫衫越發襯得眉目如畫。過去他性子渾噩,多數時間都臥病在床,眾人對他的印象十分單薄。如今他眼神清潤,淺淺含笑站在臺階之上。燈火流轉,李海青只想到了曾讀過的一首詩。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悅懌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他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之人真的是那個久不見人的傻子?
第5章 交易
李海青打量著李流光,李流光也正不動聲色打量著他。雖然清醒不過數日,但李海青的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學堂的夫子恨不得一天唸叨數十遍李海青,每每提到都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李流光未見之前腦補著上一世身邊的學霸,消瘦、沉穩、不喜言辭。但見到之後虛構的形象立刻被顛覆。李海青劍眉星目,身形頎長,竟是長得十分不錯。看院中小丫鬟閃亮的目光,便知他符合時下人的審美,算是討人喜歡。
兩人互相打量完畢,李海青臉上露出一個將將正好的歉疚笑容,拱了拱手,朗聲道:「嬸母好,七哥兒好。早聞七哥兒身體康復,一直憾於未見。如今得見七哥兒,果然如族內傳言之鐘靈毓秀,讓人心折。」
他一來便誇李流光,程宛如臉上的表情稍微和緩。李海青繼續道:「學堂的事侄兒聽說了,都是誠哥兒的錯,實在對不住七哥兒。我已在家中教訓過誠哥兒,還望嬸母看在他年幼多多海涵。至於那頭惹事的畜生,也綁在了外面,嬸母可隨意發落。」
他口吻軟和,但細細琢磨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先點出李流光已經病好,不是過去的傻子。又點出他已經教訓過李海誠。一個是年紀同他相仿的正常人,一個還是小屁孩。縱是李海誠的錯,李母又怎麼好同一個孩子計較太多。況且他將問題推給李母,並未關注一旁的當事人。李流光略一思忖,便意識到對方似乎不大看得起自己。
這並非是難以理解的事。大概在李海青眼中,他還是過去那個傻子。即便身上有著爵位,但包括李海青在內的族人也未將他看在眼中。更可能因為爵位反而惹得族人嫉恨,一個傻子偏偏在這一輩的子弟中拔了尖。
他心思轉念,裝作什麼都不懂看向程宛如。程宛如顯然也聽出了李海青的意思,一時柳眉倒豎全不按牌理出牌,語氣硬邦邦道:「誠哥兒不敬兄長,縱著畜生在家學行兇。若青哥兒覺得這是些許小事,我做嬸母的自然不會同誠哥兒計較。不過青哥兒飽讀聖賢書,自然知道古語云慣子如殺子。青哥兒如今包庇誠哥兒,知道的誇一句兄弟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為青哥兒容不下誠哥兒,故意縱著誠哥兒壞我李氏族人的名聲。」
幾句夾槍帶棒的話下來,李海青臉上的笑容變淡。李流光就看著他衝著程宛如躬身行禮,沉聲道:「謝嬸母賜教,是侄兒糊塗了。侄兒回去便嚴懲誠哥兒,再不會有下一次。」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