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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咱們就把正旦這日入宮的事擇其要,去其繁,揀最關鍵的列幾條和賀表詞一起送過去!”
雲氏完全沒主意,現聽紅棗這麼講,樂得丟開手,立刻送紅棗一定高帽道:“這個擇其要,去其繁,原是你的拿手。現時間有限,趕緊地,你家去列了來!”
紅棗……
紅棗其時並沒有主意。她剛那樣講,只是和雲氏一起參詳的意思。紅棗沒想到雲氏突然當甩手掌櫃,怔愣之後,只得應了——她婆有事,可不就是她服其勞嗎?
時謝豐有謝子安照看,倒是方便紅棗想事。
但這哪裡是一時半會能想出來的?紅棗苦思良久不得其法,便失了耐心,發狠吩咐宋氏和丫頭把正旦日呂氏要見的人,要說的話,要答的禮都拿紙一一寫列出來——她要看看到底有多繁瑣!
然後再想怎麼擇其要,去其繁。
紅棗這個重度拖延症患者原使的是個拖延計,但沒想宋氏寫著寫著就笑了,然後紅棗看到,也撐不住笑了,最後把裁剪出來的條目送給雲氏。雲氏見到也禁不不住笑了。
雲氏和紅棗實心感慨道:“這爵高真就好啊,可以一力降十會!”
紅棗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心說:她先可不就是想力劈華山,一招制敵嗎?
只沒想是這麼個劈法……
當看到周文方夫人到時,雲氏終於來請呂氏道:“老夫人,伯爺座師的夫人,周夫人來了。咱們且去迎迎 !”
於是呂氏又明白了,這位周夫人跟她是一輩,一會兒——等等,呂氏想知道這回是她,還是這位周夫人先行禮?
這個,好像還沒有前例。
根本不需要前例。因為一照面,周夫人便口稱“誠意伯夫人過年好”與雲氏蹲福拜年——於是呂氏又又明白了:一會兒依舊是周夫人給她先拜,然後她回蹲福拜禮就好……
跟翰林院一眾命婦互拜好年後,周夫人便替了紅棗的位置,和雲氏一左一右擁著呂氏往隊伍前面走。
不可避免地,呂氏再一次體悟到自己地位的超然——執掌天下文壇,代天子考舉天下士林的翰林院掌院周文方的夫人竟然都走在她身後!
她家這個超品伯爵到底是個多大的官啊?呂氏情不自禁的感慨。
沒錯,封爵半月,呂氏壓根不知道自家這個世襲罔替的誠意伯到底是個什麼官。
……
一路都是命婦,其中不少人的丈夫是周文方的門生。
按禮,這些人見到周夫人都當過來拜年。
但因為看到周夫人走在戴七翟冠的呂氏、雲氏下首,命婦們隨即想起這裡是皇后的坤寧宮,得寧得定,不適合尋祖溯源地自報家門攀關係——俗話說“人有親近遠疏”。周文芳幾百門生,豈能個個都熟識交好?
京城氣候不好,飲食粗糙。謝子安享福慣了,吃不得辛苦,便不大肯出門交際,日常就宅在家裡,折騰謝福,搗鼓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所以謝子安在京的好友不僅有限,且多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翰林院同僚,即便偶爾幾個分配到別處的,比如馬文、祝英這些人,都已拿到了初五的帖子,無需趕現在見。
所以命婦們掂量一回,便不上前——即便沒拿到帖子的,也可以大年初四到周師傅家見……
閣老們日常在一處共事,可以列隊入朝,夫人卻是不行——結隊跟弘德帝展示內閣裡外鐵板一塊嗎?
這不作死嗎?
閣老們大權在握,榮華正好,可不想死,於是他們的夫人入宮便是各行各路,到得參差。
呂氏等行到宮門前時,工部尚書劉祖昌的夫人已然在了。
雖說劉夫人的班序尤在周夫人之前。但因為劉祖昌後周文方入仕,入翰林院,升二品,所以每回照面,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