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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驕抱著西依娜莎慢步走回去,夜色靜好。
他微微低頭,讓他心臟怦然的人兒現在依偎在他懷裡,此刻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種喜悅。
直到被藍驕輕輕放在柔軟的獸皮上,西依娜莎才回過神來。
她看向蹲身在石床邊的藍驕,他精緻的臉上一直如暖陽照佛,藍眸裡的珠光倒影著夜月。
“我有點餓。”
“啊,對不起莎莎,我是太高興了,我馬上去拿食物。”藍驕暗自懊惱,他怎麼能連伴侶餓了都不知道。
西依娜莎看著這個洞穴,不管雄性還是雌性,結侶後都要離開家人,搬走,從此與自己的伴侶一起生活。
她盯著藍驕忙碌的背影,這一切都他準備的,他將一切都想到了也做得很好,這份用心她能感受到。
“莎莎,可以吃了。”藍驕笑著說了聲,就準備過來抱西依娜莎,可她先一步下了石床,腳踩在柔軟的獸皮上,笑著說道:“我走過來。”
一盤烤肉,周圍點綴著一些雕刻的水果,很是賞心悅目,加上燭光的投射,更是溫馨而浪漫。
藍驕將肉片切好,用木叉將肉片遞到人唇邊,原本西依娜莎以為這些都已經很適應,習以為常了,但是這一刻心底還是觸動的。
進食後,藍驕將餐具收拾好,來到床邊,望著向內側睡的西依娜莎,他緩緩躺下,手攬上人的纖腰。
“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也會一直一直等你。”
藍驕的手又順著人的手,當觸控到人食指上那個珠環時,他滿足的笑了。
今晚的部落,荷爾蒙氾濫,火光不滅。
半山腰的林中樹枝上,陳景兒回過頭,看向身旁安靜的幸年。
將陳景兒永遠留在視線範圍內的幸年自然知道身旁的人看他,他偏過頭,溫聲道:“是夜涼了?”
“沒有啊。”陳景兒搖頭,不想飛在空中了,便飛到幸年的肩膀上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
“你覺得他們會幸福嗎?”
“不知道。”幸年搖頭,按照獸人的說法,陸地獸人和海里獸人一般不會結合,因為生活和適應的環境不同。
司礪族長也曾找過他,問過他的想法,他知道族長的意思。
一是不捨西依娜莎去深海,畢竟雌性是脆弱的,何況他怕再也見不到他的雌崽了;
二是藍驕離開了海洋,短期內是可以在淡水湖中,但是始終不能長久,他也怕藍驕有一天適應不下去了會離去,這些都是他不希望發生的。
再而族長看他的眼神太過熾熱和坦露,不過他只能給一句:祝他們幸福。
收回停駐在遠山的目光,此刻,他不用想也能知道肩膀上坐著的人現在應該雙手託著腮。
他唇角微勾,他想過,這一生,一直這樣就很好。
陳景兒嘆氣,“阿年,梅瘦去哪了?這兩天沒見蛇影。”
“你想他了?”
夜色似乎變涼了,陳景兒驚著彈飛起來。
她飛到幸年的面前,大大的綠眸望了過去,那雙滿是溫柔的墨眸似乎多了幾抹控訴。
陳景兒笑著下意識說道:“你這是吃醋了?”
幸年毫不避諱的回道:“嗯。”
額,陳景兒瞬間懵了,他吃哪門子醋,梅瘦?
可她從來只當他是朋友?莫名有些愧對,或許因為冉纓。
但她是陳景兒。
“我只和你一起去看千山萬水,現在,咋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