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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口湯,放下筷子,趙靖宜才掃完餘下,示意收起來。
曹公公雖看在眼裡,不過他向來不是多話之人,低低地應了一聲,便手腳麻利地整理碗筷。不過想起世子既已無事,便問:&ldo;王爺,永寧侯府怕還等著訊息,可是要派人過去說一聲?&rdo;
&ldo;去吧。&rdo;
&ldo;那林公子……&rdo;
這位少爺可是要送回去?這新年都到了,卻還留著人在府上,總是說不過去。
趙靖宜聞言看向林曦,林曦又再次回看他,正準備起身告辭,卻聽到趙靖宜說:&ldo;今日就在王府歇下,待明日……天亮後再派人送回去。&rdo;
態度一如以往地強硬,林曦到嘴的拒絕立刻被嚥了回去。
曹公公自是答應,走出房門的時候還聽到趙靖宜的聲音。
&ldo;若是累了,便去歇息吧,榮兒此處有本王。&rdo;
那語氣說不出的溫柔,很難想像是從一向冷硬的趙靖宜口中說出。
曹公公出來房門便將食盒交給了守夜的丫鬟,立刻對另外一個吩咐道,&ldo;等林公子出來,你便帶去東廂房歇息,一定要小心伺候著。&rdo;
那丫鬟立刻福身應是。
說完便去安排人手去永寧侯府報信,只是剛走兩步,就看到顧媽媽站在屋簷邊躊躇得望著自己,曹公公立刻眉頭一皺。
顧媽媽擰著帕子,鼓起勇氣小心地靠近,紅著眼睛問:&ldo;曹公公,世子可是好了?&rdo;
曹公公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顧媽媽立刻拭了拭眼角,破涕為笑,雙手合十,念道:&ldo;真是老天保佑,可憐的世子沒了王妃,又遭逢大難,孤苦伶仃,受人欺負,幸好老天開眼,才活了下來,如今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rdo;
&ldo;顧媽媽!&rdo;曹公公忽然拔高了聲音喝止了她,見顧媽媽頓時僵住了臉,才皺了眉不悅道:&ldo;顧媽媽,你是伺候王妃的老人,當初王爺就是看在你盡心服侍份上才依舊讓你伺候世子,應當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這些話難不成也說給世子聽?&rdo;
顧媽媽聞言心裡一慌,連忙搖頭,&ldo;不,怎麼會,奴婢不敢。&rdo;
&ldo;不敢最好,什麼叫孤苦伶仃,什麼叫老天開眼,難不成你是在怪王爺委屈世子?&rdo;
這話很是嚴厲,顧媽媽立刻跪在地上,不顧雪厚浸濕衣褲,連聲道:&ldo;不敢,奴婢怎會有此想法,奴婢只是心疼世子。&rdo;
曹公公冷哼了一聲,&ldo;不敢最好,昨日究竟發生了何事世子才會受寒,你心裡清楚,王爺也清楚,看在王妃的面上王爺才沒發作你,你自己好自為之。&rdo;
顧媽媽只是低泣,並未答話,曹公公忽然覺得沒了意思,蕭王妃在時,這人也是個慡利的,如今卻是糊塗不堪用,只是世子暫時離不開她,不好隨意處置,不然好不容易緩和了些的父子情分怕要沒了。
想到這裡曹公公忽然想起了當初被王爺一路抗進來的柔弱少年,心下不禁一樂,隨即眯起眼睛,說不得轉機就在這裡了。
於是立刻警告道:&ldo;今日王爺已決意留下照看世子,主子恩典,你且去休息,不必伺候世子了。&rdo;
說完曹公公便甩袖離去。
顧媽媽舉著帕子僵直在雪地裡,良久才踉蹌著起身離開。
第25章 回侯府訓教團圓
&ldo;林公子…&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