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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走了大半個小時,前面的樹突然稀疏低矮起來,光線從縫隙間直射進來,但是卻並不刺眼。
張扶靈一開始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到她一腳踏進水裡。
張起靈回頭看了她一眼,從包裡取出一條安全繩遞給她。
“前面是沼澤。”
張扶靈接過繩子綁在腰上,綁著綁著想起長白山的時候,兩個人也是透過這樣一條繩子連線。
等她綁好,張起靈就動身繼續往前走,張扶靈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
大概是因為前兩天的暴雨,黑乎乎的泥水很快就沒過了兩人的膝蓋,深水帶來的阻力給他們的前進帶來了巨大的困難,再加上兩邊的水生灌木和腳底溼滑粘膩的淤泥,張扶靈現在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人在水底拽著她的腳和她拔河。
在她體力到達極限之前,張起靈停了下來。
水會不斷帶走他們身體的熱量,導致低溫,而那些藏在水裡的蛇也隨時有可能衝上來給他們一口,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繼續了,前面的水澤要更深,張起靈不能保證張扶靈現在的狀態能堅持穿過這片沼澤,他們必須要找個地方休息。
張起靈在周圍轉了一圈,很快選定了一處位置,用周圍的樹藤和灌木在樹上組成一個穩定的三角結構,在上面搭上小臂粗的樹幹固定好,就算是一個簡易的平臺。
平臺不算高,大概到張扶靈腰的位置,張起靈輕巧的像只貓一樣翻身上去,又轉身蹲下,伸出一隻手把張扶靈拉了上去。
離開水面,張扶靈才感覺身體回暖了不少,疲憊感上湧,人往那兒一躺,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
張起靈看她四仰八叉的睡姿,他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就試圖伸手把她擺放整齊。結果剛抓住她一隻胳膊,人就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把他的胳膊死死摟住。
張起靈盯著她闔上的眼睛,確定她不是在裝睡之後,嘆了口氣,就著這個姿勢貼著邊坐了下去。
等張扶靈再醒過來,張起靈已經不在了,她坐起身,一根被她捂得熱乎的木頭就從懷裡滾了下來。
她就說怎麼感覺做了個夢,夢到自己抱著個迪迦等身抱枕呢。
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張扶靈的手機什麼的都丟了,不知道時間,張起靈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安靜的黑暗一點點侵蝕上來,只能勉強借著月光看清那些枝丫凌亂的灌木。
夜風吹過,一點火光突然出現在不遠處,張扶靈立刻扭頭看去,一個渾身裹著泥手裡提著礦燈的身影正站在水裡看著她。
張扶靈看著那個分不清男女的身影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什麼,叫道:
“天吶!是陳文錦!”
可那個人卻沒有跑,反而一步一步向著平臺的位置走來,步伐穩健速度卻不慢,幾乎眨眼間就到了平臺跟前。
張扶靈摸黑找著剛剛掉下去的那根木頭,剛找到,人已經翻身跳了上來。
一隻冰冷沾著泥水的手搭在張扶靈的肩上,她立刻反手握住那隻手,厲聲尖叫起來。
“啊啊啊!張起靈!”
那身影明顯一僵,沉默了半晌後。
“是我。”
張起靈一開口張扶靈就鬆了手,把頭扭到一邊明顯地嘖了一聲。
張起靈無奈地想嘆氣,張扶靈明明一開始就認出他了,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演起了戲,他幾乎都要看到她渾身上下寫滿興奮兩個字。
張起靈把礦燈放下坐在一邊,懷裡是一隻行軍用的水壺,他把壺拿了起來,擰開蓋子,然後把裡面的東西倒在了手上。
是一團黑乎乎的淤泥。
張扶靈一直關注著這邊,那淤泥一出現,她就立刻警覺地往後退。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