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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復青,你個混蛋!」
蓮舟大哭著跳下床,抓起桌上的花瓶向李復青砸去,他沒來得及躲閃,顴骨被擦出一片血痕,眼鏡跟著花瓶飛出去,玻璃爆裂的聲音擊破了夜晚的寧靜。
摔打聲沒有停止,蓮舟抓起所有拿得動的東西扔向李復青,房間一片狼藉,李復青迎著那些朝自己飛來的雜物追向蓮舟,蓮舟赤腳跑出去,在前院被他追上了。
他用力抱住蓮舟:「你發什麼瘋!」
蓮舟已經失去理智,她腦子裡只有一片暴怒的漆黑,這種絕望給了她力量,她再次掙脫跑開,抓起花剪抵住自己的脖頸:「你去死吧!」
刀口切下去時,龍雲結從她身側奪下花剪,蓮舟大叫著把她推摔在地,李復青隨即揪住了蓮舟的頭髮,抱著她向花叢摔去。
蓮舟看到廣闊天空在旋轉,她的身體重重向後下墜、觸地,月季從密密麻麻的刺穿透面板,但那種疼痛她感覺不到,她只感到窒息,像被湖底淤泥堵住了口鼻。
李復青的右手墊在她腦後,此刻正用力抓著她的後腦勺,他壓低聲音狠狠道:「姜蓮舟,你回不了頭的。」
蓮舟雙眼失焦,淚像夏季簷角沉默流淌的暴雨。
李復青吻了她的唇,那是一個柔軟、冰涼的吻,蓮舟一直睜著眼,看他因饜足緊閉的眼睛,他顴骨的那片紅上有血珠,一顆,兩顆,三顆……
蓮舟僵硬的身體軟和下來,李復青鬆開她,起身離開。蓮舟還躺在原地,她閉上眼睛,聞月季花被碾碎的青色氣味。
龍雲結赤腳走過來,站在她身旁看了一會兒:「長得真好看。」
蓮舟睜開眼,看見她的腦袋像一個大頭貼貼在深藍天空上。
龍雲結在蓮舟身旁躺下,蓮舟問她:「不疼嗎?」
她說:「不疼,像紋身。」
兩人沉默著躺了許久,龍雲結伸手摸到一朵花,摘下來扣在臉頰上,她說:「只要你相信你做的事情是正確的,生活就沒有那麼苦了。」
蓮舟側過臉看她,龍雲結的鼻子有些短,鼻尖高高翹翹,側臉看著有幾分天真。
發覺自己被盯著,龍雲結也轉頭看蓮舟,蓮舟雪白的脖頸上有一線血痕,她帶淚的眼睛像清晨蒙著霧氣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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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蓮舟昏昏沉沉睡到下午,在噩夢中驚醒。
龍雲結早起了,戴著墨鏡坐在院裡喝咖啡,緊實的麥色面板在陽光照射下光彩動人,她今天沒化妝,臉上雀斑和眼角一粒痣清晰可見。
見蓮舟站在廊簷的陰影裡皺眉眯眼看自己,龍雲結朝她招招手:「過來呀,曬曬太陽唄。」
蓮舟進屋拿草帽,慢吞吞拖了個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哎呀,負日之暄,人莫知者。」龍雲結把墨鏡推起架在前額,轉過臉來看了一會兒蓮舟,忽然伸手戳她被刺扎傷的口子。蓮舟吃痛地往後躲:「你有病啊!」
龍雲結哈哈大笑起來,蓮舟瞪她,目光不小心穿過那件白色吊帶的空隙,看見一雙微微翹起的乳芽,臉刷地紅了。
「李復青去哪裡了?」蓮舟問。
「買菜吧,不知道。」龍雲結重新躺回去,戴上了墨鏡。
蓮舟閉上眼,仰起臉讓陽光均勻灑在臉上,光線熱辣辣的像一把熨斗,把她心裡的崎嶇都熨平。
「你跟李復青怎麼認識的?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蓮舟問。
龍雲結喝光最後一口咖啡,把細長雙腿直直伸出去,胳膊張開掛在兩側,宛如一隻垂死的八爪魚。
「是你殺了水叔。」龍雲結說,「有個小孩說在你家廚房看到水叔常用的匕首,就是那個吉慶餐吧家的小孩兒。但是因為水叔是個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