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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

第11章

然而明明只有一個人。站在那裡的，只有一個&ldo;卓&rdo;。

對，就是&ldo;卓&rdo;。已經不再是莫一笑或者什麼其他人了，現在那裡的，就是活生生的卓。他斥責的語氣，貪婪的眼神，還有煩躁地揮開旁人的動作。好像那裡就有一個&ldo;凡森&rdo;，伸出手要阻攔。少年的一舉一動都那麼流暢，連位置都剛剛好。明明他沒有做一個字的介紹，但只是這樣看著就能夠想到，此時的少年&ldo;看到&rdo;的是怎樣一幅場景。

他剛剛倚在門框上，凡森在床上，他大步走來，停下的位置是床邊的桌子，而凡森剛剛是從床上欠身過來、伸出手攔他卻被一巴掌開啟……

&ldo;這麼點東西。&rdo;少年終於停止了翻找，表情卻是悻悻的，撇了撇嘴，滿臉的失望。他掂了掂空氣‐‐應該是包裹之類的東西？懶洋洋地拽在手裡，&ldo;行了，就這樣了，我不會把你交出去的。&rdo;說著他往門口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側過頭往床的方向看去。

&ldo;……我說。&rdo;少年的聲音裡有些複雜的意味，&ldo;你肚子上纏的布紅了，去塗點藥。&rdo;

凡森脾氣就是再好，這時候也對這個強盜心生氣恨。祁景言默默地在心裡補上凡森的臺詞‐‐塗藥？那也要有錢才買得起藥。

少年的臉色一僵，抿了抿嘴唇，眼睛一瞪，露出兇狠的意味，彷彿是在說&ldo;搶你怎麼了？誰叫你是逃奴？！&rdo;但很快氣勢又弱了下來，似乎是在對視中率先敗下陣。

他開口，眼神沒去看凡森，而是落在地板上，語氣有些彆扭：&ldo;算了，你要死了我還得出錢給你請牧師，還得想辦法把你屍體處理掉，不划算。‐‐還你一半。&rdo;

他的左手從右手拎著的袋子裡抓了一把，賭氣般地往床的方向一扔。祁景言幾乎可以腦補出凡森被一串突如其來天女散花般的銅板砸到傷口的痛呼聲。

&ldo;喏，就這樣了。&rdo;少年揚了揚下巴，之前一直顯得媚俗的臉蛋，此時卻顯出幾分倔強來，&ldo;別死了！省得給我添麻煩！&rdo;說著轉過身，大步走向了門口，動作看似鎮定，卻能被人看出彆扭的落荒而逃的姿態。

&ldo;奧利弗導演，祁影帝，我的表演結束了，請兩位點評。&rdo;

少年在走到&ldo;門口&rdo;的時候，忽然就站定了，轉過身鞠了一躬，整個人的氣息一掃輕浮與尖銳，變得溫和乖巧起來。臉上的表情也從氣惱與一絲媚意變成了溫潤的淺笑。

&ldo;好！好！好！&rdo;奧利弗站了起來，拍著手連說了三個&ldo;好&rdo;字，然後才拊掌大笑起來，&ldo;幹得漂亮！一笑。就是我想要的感覺！&rdo;

莫一笑彎了彎眼睛，露出得到誇獎後有些開心又努力想要保持謙虛的樣子。這其實有一點做戲的成分，畢竟以他的演技，假如不能令導演滿意才是失敗。而且，奧利弗的驚喜肯定也是因為之前所有人都不看好莫一笑，在反轉之下才會更意外。

莫一笑的目光從奧利弗身上移到了祁景言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出於對這個時代最出眾的演員的挑戰欲，他很想知道祁景言的看法。然而，目光所及，祁景言依舊坐在沙發上，坐姿筆挺，但似乎和剛剛坐下的時候沒有半分差別。他的表情也依然非常淡定，似乎莫一笑剛剛令奧利弗驚喜的表演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