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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德說:&ldo;大不了咱們殺出去,他們胡家又算哪根蔥,都是些軟腳蝦。&rdo;
元棠笑了,說:&ldo;難不成真的在將軍府拼得你死我活,哈哈,我可捨不得讓咱們家的好手在這和他們拼命,咱們袁家在戰場上和北晟打,當真英雄,不在小人身上浪費。&rdo;
袁德被激出幾分血氣,說:&ldo;對!要是上戰場和北晟打,他胡飛遠算個屁,當年連座城也打不下來。&rdo;
說到打仗,元棠又忽然想起來,說:&ldo;對了阿從呢,阿從怎麼樣,沒被抓起來吧。&rdo;
元棠記得他倒下前阿從揍了胡飛遠,胡飛遠可不像白給人揍的。
袁德的表情忽然卡殼,變得有些古怪。
元棠說:&ldo;真的被抓了?&rdo;
袁德說:&ldo;沒有。&rdo;
&ldo;那我去看看他。&rdo;
袁德臉色還是怪怪的,欲言又止。
元棠心更懸起來:&ldo;他們不會把阿從給……&rdo;
&ldo;沒有。&rdo;袁德說,&ldo;他沒事,小將軍別著急。阿從他……身份有些特殊,現還在將軍府中,不過被胡飛遠派人……跟隨,不太好見。&rdo;
他的眉毛皺在一起,連左頰的刀疤都皺了,好像在解釋一件非常難以理解的事。
元棠還不太明白:&ldo;阿從什麼身份,為什麼不能見他?&rdo;
袁德遣退了屋裡忙來忙去的家僕,才說:&ldo;他是先太子遺嗣,本來在上筠的法源寺修行,月餘前失蹤,京裡知道他不見了,已讓各州郡尋找,沒想到他流落到琚城成了小吏。盧長史當年見過先太子,也認得太子遺嗣的模樣,剛才在堂前就認出來了。&rdo;
元棠腦袋裡轉了好幾轉,先是覺得難以置信:阿從是太子的兒子,皇親國戚?不怎麼像啊,還流落到琚城成了府吏,還讓他遇上了,編故事的吧!
又覺得荒唐:這樣也行?皇子皇孫跑到邊境小城,還能帶兵禦敵,真是不簡單。
然後他才稍微接受這個看起來有點離奇的現實,想,太子的兒子,阿從是個大人物啊。
元棠對袁德的難以理解有些感同身受,說:&ldo;那他的身份豈不是很尊貴,胡飛遠不能為難他吧?&rdo;
袁德猶豫:&ldo;應該不能。&rdo;
元棠從袁德的態度察覺到一些微妙,求知若渴地望著袁德。
袁德想了想,才說:&ldo;我也只聽將軍提到過一些……先太子是當今陛下的長兄,賢明謙和,當年在朝中非常有聲望。那時北晟主正四處襲戰,蕖水一代、江水上游常受北晟侵擾。先太子身先士卒,過江到蕖水各城親問佈防,慰問將士。&rdo;
&ldo;當時椋州北有一股粟安人非常活躍,他們是北晟的盟友,聽北晟調遣。有一次粟安人在椋州北劫掠,正好遇到先太子的車駕,先太子就此失蹤。有人說他已被殺死,但是卻不見屍首,有人說他被擄去,但北晟並沒有向朝廷派使者交涉。&rdo;
&ldo;朝中派人秘密尋找,沒有太聲張,怕北晟先一步找到,對太子不利。過了一年,還是沒有太子的訊息,朝廷又立了當今陛下為太子。&rdo;
&ldo;八年後,失蹤已久的先太子忽然出現在大夏邊境,身邊跟著一名粟安人女子,還有一個孩子。當時北晟正準備南下,朝野震動,有人認為回來的並不是先太子,而是北晟派來擾亂朝野的奸細,但是太后和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