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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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她們婆媳拌嘴了,她想不開罷了。”
王善保家的平日就在奴才堆兒裡混得,奴才們往日在私下裡沒少八卦府內主子的癖好和風流韻事。他素日多少聽到些東府風流,無憑無據,他肯定不敢在賈赦跟前告狀,一旦說錯害了自己得不償失。
可不說,他心裡還癢癢著。
王善保家的眼皮子一動,擺出賊兮兮的表情,神色會意賈赦,“老爺,奴才倒覺得這事兒出在簪子上。”
“簪子?”賈赦抬眼看王善保家的,見他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樣兒便明白了。
關於賈珍與他兒媳秦氏的風流閒話,賈赦是知道些的,但不知真假。若此二人真有親熱,便難免有遺漏之處,在榻上落下個簪子之類的也極有可能。難不成是尤氏在賈珍的榻上發現了簪子,認出是秦氏的?她素來懼於賈珍的淫威,必是不敢找賈珍理論的;但是惡氣難消,尤氏說不準就去找秦氏羞辱一番。秦氏也算是個爭強好勝的人,面子沒了,受辱想不開,便抑鬱成病了。
賈赦左思右想,覺得秦氏這八成是心病,要他勞煩人情去請御醫給她看也是沒用。他榮府花人情操心寧府扒灰的破爛事兒幹甚麼!傳出去,他們榮府不是自己往自己臉上抹屎麼。
“虧得往日他說什麼跟我最親近,孃的,就這麼害我!”賈赦啐一口,氣得臉色爆紅。再別唸什麼舊情誼了,狗屎都不是了。
賈珍左等右盼,盼來的是賈赦的疏忽怠慢和退禮。賈珍炸毛了,問來人到底什麼意思。
王善保皮笑肉不笑的跟賈珍‘客氣’道,“我家大老爺讓小的傳一句話給您,‘你惹得事兒你自己解決去’!”
賈珍呆滯,轉瞬間臉黑成了鍋底。
王善保一見此狀,坐實了賈珍與秦氏的不倫關係。甚為不恥,冷言俯身與賈珍告辭。
賈珍氣得幹跺腳,回身要去找秦氏問清楚。他還沒進兒媳婦的門,就被丫鬟瑞珠擋了出來,說是秦氏不想見他。
賈珍責問瑞珠經過,得知尤氏確實來過這裡,還拿著一個簪子還給秦氏,氣急了,轉身去找尤氏算賬。尤氏正躲在房裡安靜的做針黹,見賈珍來的氣勢洶洶,心裡就明白了。
尤氏假裝不知,低頭繼續做針線,順嘴問賈珍為何來。
“你明知故問!”賈珍揹著手,氣呼呼的在尤氏跟前晃盪,“你說,前天,你去找兒媳婦幹什麼了。”
“沒幹什麼,還她簪子罷了。”尤氏低頭又縫了一針。
“就還簪子了?”賈珍不信。
尤氏抬頭,瞬間變得淚眼汪汪的,“就是還簪子,還能幹什麼。我把簪子給她,她認了,我便走了。沒多說什麼,更加沒有羞辱她。老爺不信大可以問她房裡的丫鬟們,也可以責問我身邊人。”尤氏說罷,賭氣的將針黹推在地上,抹眼淚哭起來,委屈至極。
賈珍見不得她鬧,想罵她,可畢竟他跟兒媳婦私通理虧在先,而尤氏又沒犯什麼錯,甚至都沒跟秦氏發火過。“好端端的,哪來的簪子,你撿著了又何必還什麼簪子!”
“在老爺書房裡拾到的,想必是兒媳婦給老爺奉茶時不小心遺落在那裡的。”尤氏說這話自己都覺得諷刺,心裡冷笑兩聲,再補一句,“那桃花簪模樣特別,一瞧就是她的,我還她個簪子有什麼的,老爺為何揪著此事不放?”
尤氏沒把話戳破,賈珍更加不會主動戳破自尋其辱。他抖了抖手指,指了指尤氏,到頭來還是無奈,最後甩袖去了。
尤氏默默地擦乾眼淚,望著空空的門口,突然笑了。
賈珍叫人尋賈蓉,卻聽說他跟賈薔去上學了。賈珍也顧不得許多,就催人快去叫賈蓉去榮府求人。而他也不閒著,到處託人求請找宮裡的大夫。可惜寧國府的名聲在京城裡臭極了,沒人給面子。賈珍沒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