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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仲賀點了點頭,牽著談宴來到一處桌邊,遞給談宴一支筆,兩人便開始填寫。
申請書上的填寫內容都是基本資訊,錢仲賀大手一揮,刷刷地很快便填完了,但談宴卻顯得認真了許多,每一個空都認真看了兩眼,才落筆。
錢仲賀回想到剛剛牽談宴的手,掌心有些濕意,他支起手肘看著談宴半垂的眸眼,問道:「很緊張?」
「嗯?」談宴正在填寫婚姻狀況那一欄,寫下未婚兩個字,才抬頭,「你說什麼?」
錢仲賀用指尖點了點談宴的申請書,又問一遍:「你現在很緊張嗎?」
談宴摩梭了下指尖,笑道:「第一次結婚,有緊張的感覺才正常吧。」
錢仲賀眸上染了笑意,卻在聽到談宴的下一句話冷了眸:「不過這次緊張了,下一次應該就不緊張了吧。」
錢仲賀的眉眼一凝,聲音裡聽不出情緒:「你還想有下一次?」
談宴將筆尖落在下一行的空白處,邊填邊說:「我們的協議不是隻有三年嗎?」
錢仲賀從昨天便縈繞心尖的那股喜悅頓時化為雲煙消散,他忘了這次和談宴結婚不過是逢場作戲,也忘了還有協議約定。
他差點信以為真,以為談宴會永遠都屬於他。
錢仲賀宥深的眸子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他看著談宴修長的脖頸,那一節白皙的脖節掩入襯衫之下,只留一片遐想,他想到談宴以後會離開他,投向另一個人的懷抱,錢仲賀的心便泛著鈍痛,放在膝上的手指攥緊。
他不可能放手。
三年時間,他總有機會讓談宴心動,直到徹底離不開他。
見錢仲賀不答他的話,談宴望著他,開玩笑道:「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難道你之前有過經驗?給我看看你的申請書,這一欄是不是寫的是離婚?」
錢仲賀把申請書遞給談宴,凌厲遒勁的字跡在白紙上顯得十分好看,錢仲賀說:「沒有,這也是我的第一次。」
談宴看完後又遞給錢仲賀,輕笑道:「也是,畢竟錢總久經商場,談判桌上都不緊張,又怎麼會在這裡緊張。」
錢仲賀握起談宴的手,放在胸口上,沉聲道:「有緊張,心跳很快。」
那顆有力的心跳在談宴手心下撲通撲通地跳著,像是深泉下掩藏的滾燙巖漿,脈動著生機的活力,談宴沒有感覺到錢仲賀的心跳是否無常,他只能感受到那綿軟有力的胸肌,讓他忍不住想要收緊指尖,按下去。
咚、咚、咚。
談宴的心跳彷彿也不受控制地亂跳一氣,他趕忙收回手,白淨的耳根又染上薄紅,胡亂嗯了聲,「好像是有點緊張了。」
談宴將眸光挪回,專心填寫申請書,不再逗錢仲賀了。
不過每次逗錢仲賀,他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錢仲賀擾亂心緒,得不償失。
等到談宴也填完申請書,錢仲賀拿著兩人的申請書遞交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帶他們來到拍照室拍結婚照。
拍照時談宴和錢仲賀並排坐在一起,談宴感覺剛消退下去的緊張感又油然而生,他生澀地面對著鏡頭,一旁錢仲賀的反應也沒有比談宴好到哪裡去,俊臉不帶半點笑意。
鏡頭後的攝影師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明明這麼長的這麼賞心悅目的兩個人,怎麼湊到一起一個比一個僵硬呢?
他移開鏡頭,對兩人說:「兩位隔那麼遠幹什麼,坐近一些。你們是新婚夫夫,不是幾百年不見的仇人,左邊那位,你的臉太冷了,笑一下。」
談宴轉眸看了一眼錢仲賀,才發現錢仲賀也在緊張,可當看到錢仲賀細微的緊張後,談宴反而放下了緊張,他勾唇笑了笑,扯了扯錢仲賀的衣袖:「你確實該笑一笑,不然都不像來拍結婚照的。」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