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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化妝，除了那聲笑，整張臉上沒太多表情，王昆也沒多想，過去耳提面命道：&ldo;這是互利互惠的事，而且綠海那邊兒開出的代言金額不少，之前也和我聯絡好幾次了，人家特別有誠意，咱們這邊也要認真對待，時間我給你約好了，到時候我叫車來接你。&rdo;

顧戚當著她面沒說什麼，眉毛一抬，一肚子壞水的模樣，&ldo;幾號來著？&rdo;

王昆扶額，服了他的記憶力：&ldo;七號！&rdo;

顧戚笑得更深：&ldo;行，知道了。&rdo;

簽約當天，王昆提前放出了小道訊息，眾多娛樂記者聞風迅速趕到現場，把綠海大廳擠得水洩不通。

顧戚的名氣今非昔比，現在隨便一張照片都是大新聞。

早上十點，會議廳大門緊閉。

眾記者貼在玻璃上，想方設法看裡面的動靜，廳里正放著幻燈片，光線很暗，然而眾人還是一眼看出顧戚那一頭隨著燈光發藍發紫的銀毛兒，瞬間一通狂拍，又把鏡頭對向坐在對面的綠海眾高層，尤其是臨時董事長陸申秋，這也是個風口浪尖上的人物，當然要多拍。

似乎知道今天會有記者來，陸申秋特別選了一身灰色高定西服，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他知道代言基本已經談妥了，所以臉上沒有絲毫擔憂，看幻燈片的側臉十分悠閒。

企劃部部長唾沫橫飛。

當著綠海方一眾高層和顧戚工作室的人，他重新就專案前景和合作內容洋洋灑灑說了一通，眼見綠海方點頭，王昆等人也滿意地點頭，他心知圓滿完成任務，長鬆了口氣。

燈重新亮起來。

秘書拿出簽約合同，陸申秋溫和地一笑，對顧戚補充道：&ldo;配合顧先生的人氣，九號公館屆時還會舉行商業剪綵活動，還請顧先生‐‐&rdo;

顧戚癱在椅子上玩筆。

王昆咳嗽，胳膊肘推了推他，顧戚姿勢不變，慢悠悠笑道：&ldo;配合我的人氣？&rdo;

他歪頭，吹了下腦門前的頭髮：&ldo;恐怕配不上我的人氣吧？&rdo;

綠海眾高層表情凝固，王昆震驚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使勁給顧戚使眼色，顧戚置若罔聞，拈起桌上的方案書嘩啦啦一翻，&ldo;這是什麼？九號公館的規劃圖什麼時候變成這副德行了？我記得徐漾當時給我看的可比這不知好了多少倍，裡面每個商鋪的位置都是有由頭的，但現在……&rdo;

收起嫌棄的目光，他懶得再看，笑著聳聳肩，&ldo;這完全就是一盤散沙嘛！&rdo;

&ldo;他們在討論什麼？陸董事長臉怎麼突然白了？&rdo;

&ldo;管他什麼，你先拍，回頭再潤色！&rdo;

咔嚓聲四起。

綠海眾人集體看向陸申秋，臉上尷尬至極，偏偏他們拿顧戚這種大牌明星沒辦法，陸申秋無聲地吸氣，在兩旁的壓力下笑容已經掛不住，勉強維持著最後一點風度道：&ldo;徐漾原先的方案是基於東興區隸屬政府規劃所指定的，現在既然證明新政是假訊息，我們這邊的方案自然要做出改變‐‐&rdo;

&ldo;唉&rdo;

他的話被顧戚嘆出的一口氣打斷，人氣爆棚的當紅偶像笑了笑，遺憾地對對面一眾人嘆道：&ldo;雖然我本也沒指望現在的綠海能給我帶來什麼驚喜，但這種水準的專案也好意思拿出來讓我代言，陸董事長未免也太自信了吧？&rdo;

廳內靜悄悄。

這回不光綠海眾人，連顧戚工作室的幾雙眼睛也齊齊睛落在陸申秋身上，後者木雕泥塑般地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