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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過了年關,迎來新的一年,是喜事,但也意味著,距離鳳遇竹還算悠閒的日子結束的日期已經不遠了。
正月十五,是元日,也是鳳遇竹二十歲的生日。
按照女子年齡,她已及笄多年。可依照她的男子身份,是及冠的日子。
這日自是要比她前十九年任何一個生日都要隆重的。
不過要說真隆重倒還沒到日子。鳳父鳳母早先挑了日子,二月的冠禮,才算是正式給予鳳遇竹成人身份。
但這天也是熱鬧的。
廚房準備了一大桌子,既然是自家關門慶祝,也沒什麼過多的講究。
一桌子人,鳳父鳳母,鳳遇竹柳煙橋以及青凌在內五人,坐在一起。
青凌是自小跟著鳳遇竹的,兩人的關係不必多說。鳳父鳳母也不是什麼過於古板的人,青凌說是小廝,但在鳳府的地位是很高的,甚至可以說是老爺夫人心中半個兒子的存在。所以偶爾節慶與主家一桌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幾人為鳳遇竹舉杯慶賀,鳳父鳳母更是送上了為她準備的及冠禮。
鳳母的,別出心裁,是一枚象牙刻制的印章。
不論材質,且就單論印章。印章是身份地位的象徵,其中想來是包含著母親對孩子成年的認可與日後的警醒。提醒她已經成人,該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鳳父的,就很符合他的風格了,是一柄劍。長約兩尺,通體漆黑,劍鞘劍柄被黑色蟒皮緊緊包裹,隨著鳳遇竹接過的動作,蟒皮與光線發生反應,亮面竟呈現出五彩的顏色,彷彿這柄劍便是一條活生生的蟒。
鳳遇竹到手便迫不及待將劍抽了出來,劍身通體銀白,並無過多花紋雕刻,但只一眼,便讓人望而生畏。
總體而言,這柄劍並無過多裝飾,但肉眼可見其製作精良,是柄不可多得的寶劍!
“謝父親!”
鳳遇竹常年與兵器打交道,自然知道這柄劍的可貴,也打心底喜歡,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揚。
這時,鳳擒天道:
“日後,你的身份便不同了。戰場,會是你的第二個家。而這柄劍,就將是日後伴你身側陪你出生入死的夥伴。”
聞言,鳳遇竹鄭重點頭,表示自己瞭然。
忽然就扯上了生死,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凝重。
青凌好像也看出了些苗頭,出聲緩和:“少爺,我沒什麼拿得出手,但我可以給您一個許諾!”
“什麼許諾?”鳳遇竹問道。
青凌撓撓頭:“日後要是您看上我的什麼,就只管開口,我一定給您!”
“……”鳳遇竹失語,“我現在就看上了。”
“什麼?”
“你這張欠不登的嘴,”鳳遇竹白了他一眼,道,“現在就堵上吧!”
一桌人皆是笑出聲。
只是這麼一圈繞下來,只剩柳煙橋沒有表示,但她也沒有出聲,只是帶著淺笑,看著這兩人笑鬧。
……
一席飯畢,也已經是晚上。
今日同樣是元日,天朝的習俗,元日是要賞花燈的。但因為白日裡眾人都瘋鬧夠了,晚上便也沒人出府。
鳳遇竹柳煙橋回了自己的院子,正是十五,月亮卻只有彎彎的一道,更多的還是星星。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想必就是如此了。
柳煙橋瞧著天上繁星點點,清了清嗓:
“小竹,猜猜我為你準備的禮物是什麼?”
鳳遇竹一路都沒有提禮物的事,她不是不在意,她在意得要命,只是想著柳煙橋一直都在府裡,就算想準備可能也沒有機會,那柳煙橋既然不提,她也就不想叫她難堪。
眼下柳煙橋提起,倒是一下子將她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