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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時間有點長，她扭過頭，好奇地看過來。
“不夠”
唐暄搖頭。
他翹起二郎腿，拿過本子胡亂翻著，“這麼厚的記錄本，都要帶你完成，總要報答我的吧”，他抬起頭，“你說呢？”。
“怎樣的報答？”
師妹眨著好奇的大眼睛問。
一雙水潤的杏眼，裡面純淨到沒有任何的雜質，實在是好看。唐暄怔怔地瞧著她，嘴裡想說的騷話堵在喉中。
就....好像有點心動。
“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好看嗎？”
沉默一會，唐暄問。
“好看....”
聽到誇她的話，師妹竟純情地臉紅了。
她急忙避開目光，但很快又看回去，發現唐暄還在凝視著她，這時低下頭，有些語無倫次，“沒，沒有，只聽認識瀟瀟說過我.....眼睛裡冒傻氣，還說什麼大聰明”
“胡說，明明眼睛很漂亮”
“喔，喔”
她有些緊張地問。
“很，很漂亮嗎？”
“當然”，唐暄由衷地說：“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眼睛”
他把雙手插進兜裡，若無其事地問：“之前，真的沒有和別的男生接觸過嗎？”
師妹眼神一驚，這下臉紅的更厲害了，她不明白為什麼氣氛變成了這個樣子，是曖昧嗎？太羞恥了，和平常很不一樣，連燈光都好像變成了暖黃色。
“我....”但忽然想到了學長之前也交過物件，她不知哪來的底氣，“有，有談過！”，說罷，她把頭扭向一邊。
“你在騙我，現在可沒幾個女孩子只是碰到了男人的手腕，就會害羞成這個樣子”
“沒有害羞”
“嗯，確實沒有，那叫過敏，對吧”
“對！”
但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又把頭低下了。
唐暄則是抿著嘴看向她，然後把手放在了她的椅子背上。
她很慌，想抬起屁股往外側挪挪，但在這種奇怪的氣氛之下，渾身好像失去了力氣，軟綿綿的，乾脆繼續低頭摳著手指，裝鴕鳥。
“有時候，覺得很有意思”
“啊？”
“對未來的焦慮，讓人沉浸在壓力之中，而生活的壓力，又會讓人的感情變得遲鈍”
“啊？”
唐暄感慨的話太長，她沒記住，更沒想明白。
正猶豫著要不要找張紙記下來，回去慢慢想時，唐暄側過身來，又在凝視著她，如此近距離地與他直視著，朱笙的心臟又跳動的很快。
但唐暄心跳的更快。
他實在無法把目光從師妹的身上離開。
尤其是那雙眼睛，明明都二十幾歲的大學生了，她的眼神卻好像沒有受過任何汙染一樣。
“我不要報答了”
“啊？”師妹有些驚訝，她唯唯諾諾地說：“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唐暄開啟電腦，挪動滑鼠給師妹做著規劃，“這是師兄應該乾的，明天，就帶你去聽講座”
“好嗎？”
“嗯！”師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停頓幾秒後，她又軟軟糯糯地說：“學長，你真好”
“你也很好”
唐暄的眼睛在盯著電腦螢幕。
思緒卻紛繁複雜。
但最終匯聚成一個主題，“該怎麼對師妹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