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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友低著頭，大概是在強行按捺，咬著牙說了聲：&ldo;是。&rdo;
書記訓完話了，給李全友自己反省的時間，他似乎很喜歡李光久，覺得這孩子有血性，又孝順，還聰明，於是拉著李光久的手，又是搖了搖：&ldo;聽說在上學?&rdo;
李光久點了點頭：&ldo;石家小學一年級。&rdo;
&ldo;哦，是全某某那傢伙剛建的吧，怎麼樣，那傢伙沒有瞎教東西吧?&rdo;
李光久搖頭，有些好奇：&ldo;首長叔叔知道全老師?&rdo;
&ldo;我怎麼不知道，玉縣那些人都是我手上帶出來的，那傢伙以前就仗著年輕，唉你不知道，他呀，思想上特別天真，整天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沒少鬧出笑話，現在又要去搞什麼新式教育，我是真擔心他。&rdo;他說著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在孩子面前編排這些不好，畢竟是孩子的老師，於是話鋒一轉：&ldo;他現在教什麼?&rdo;
&ldo;教語文，陳老師教算術。&rdo;李光久說道。
&ldo;陳老師，陳友之吧。&rdo;
李光久點了點頭。
書記沒有在這上面評價什麼，他就算真想說什麼，也不會對一個孩子說，只是問：&ldo;學得怎麼樣?&rdo;
李光久不知道自己算是學得怎麼樣，謙虛的說了兩字：&ldo;還行。&rdo;
書記笑了起來：&ldo;你這孩子。&rdo;他摸了摸李光久的頭：&ldo;去找你娘吧，我跟你爹聊會兒。&rdo;
李光久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眼李全友，他心裡其實已經預感到了一些事，但是並不敢確定，就想向李全友求證，只要李全友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都沒什麼的，他也不會計較。
但李全友躲避開了他的視線。
那一刻，李光久是有些憤怒的，但是他又強行按捺，咬緊牙根不露出分毫，掉過頭離開了。
書記嘆了口氣：&ldo;就一個?&rdo;
李全友點了點頭。
&ldo;沒想再生一個?&rdo;
&ldo;沒有。&rdo;李全友搖頭：&ldo;一個就夠愁人了。&rdo;
&ldo;是個好孩子，有志氣，但是太像你了。&rdo;書記點到為止，沒有繼續說下去，緩緩道：&ldo;你要是想剿匪，在這裡發揮不了什麼，只有去那最混亂處，最需要的地方，你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rdo;
&ldo;我知道……&rdo;
&ldo;我打算給你寫一封推薦信。&rdo;
李全友猛地抬起頭：&ldo;首長……&rdo;
&ldo;當時那麼多人留你，你就是不想留，大家都以為你是真的心累了，不想再去折騰，死了心想退，但是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不會做你現在做的事情了。&rdo;
李全友沒有說話。
&ldo;你私自偷藏的那支槍，我給你壓下去了，否則就這一條退役軍人私/藏/槍/支，你就不好辦，李全友，雖然你曾經不是我的部下，但是我對你，卻是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rdo;
李全友閉了閉眼睛：&ldo;可是……可是光久他才八歲。&rdo;
&ldo;我懂你，你想做一個好父親。&rdo;
李全友長嘆了口氣：&ldo;這麼多年，我本就對他有愧。&rdo;
&ldo;給你幾天考慮的時間吧，&rdo;書記從椅子上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