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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商年並不單純是給妹妹過生日來的，身邊還帶著客人，上樓打聲招呼便在一樓找了個清靜處坐下。
與他同來的一共十來個人，分兩桌坐下。
看打扮都是那個圈子的人，西裝革履，跟三樓的二世祖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懷桑一眼掃過去，只有外場經理在招待。
今天趙三小姐過生日，服務員都被安排在樓上，一樓只有外場經理一人在忙著。
懷桑猶豫片刻，走上前接過托盤道：“我來吧。”
外場經理點頭說了好，就轉忙別的去了。
懷桑端著酒走過去，趙商年抬頭看到是她也沒說什麼，繼續對坐在對面的人道：“這次還要多虧吳主任幫忙，沒有您吳主任出面，這件事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解決。”
吳主任客氣道：“我也只是幫著遞了句話而已，中海那邊顧念著兩家的關係，也沒有緊咬不放的意思，這樣一來，三公子的事就好辦多了。”
“家裡人不爭氣，讓吳主任看笑話了。”
“哪裡，中粵跟中海都是江市的希望，我們也不希望你們兩家鬧得太僵，北江跟南江終究是要往前推動的，總不能一直擱置著，你說是嗎？”
中粵跟中海競爭已久，六年前，兩家聯手拿下了政府競拍專案南江跟北江。
其中，中粵佔著地勢優勢，幾乎險將中海擠出江市，誰知突然發生了件意外，導致專案停工至今。
如今六年過去，那件事的影響早已過去，南江卻遲遲沒有啟動的跡象，前兩天還被趙正凱私自挪用了款項。
吳主任被叫來當說客，免不得提起一兩句往事，不過這必竟是人家的家事，吳主任見那邊沒有回應，也就沒再提了。
懷桑倒好酒起身，裙襬若有似無被風揚起一角，露出一截細白的小腿。
桌上另一個正在喝酒的的人被這姿態一撩，突然遞來目光，“這是酒吧老闆娘嗎？”
此話一出，那邊的兩人也側過頭，朝這邊看了一眼。
“您有什麼吩咐？”
懷桑聲音輕輕柔柔，倒惹得對方臉面一紅，那點看戲的小心思也不好意思再拿出來，說聲沒事，便轉過頭接著跟人寒暄去了。
懷桑起身退下，轉頭的時候正好對上趙商年打量的目光。
懷桑與他對視一眼，無波無瀾地起身。
身後的話斷斷續續傳過來，她只當聽不見。
“這人真是胡黎申的女人……”
“應該是吧，那天我也在，親眼看見胡總抱著人跑了。”
“趙總說句公道話，這小老闆娘到底是不是胡黎申的女人？”
趙商年被眾人拱著，抬起頭朝吧檯方向看過去。
暖黃的射燈灑在那頭溫柔的長卷發上，女人的眉目也被光影衝得很淡。
趙商年只是慵懶勾唇，一笑說：“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哪分得清。”
“趙總的女人不是上個月才拍完名導大電影那個？”
“一看你最近就沒看新聞，那都是老黃曆了，趙總早換了。”
一陣心領神會的哦聲中，周圍再次響起一片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