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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天拒客不及,這時只有蹙著眉頭含笑迎上。
“我道是誰大清早驚人好夢,原來是貝勒爺賢兄妹駕臨,二位有何見教?”
錦服少年正是滿室宗親德容貝勒,紅衣少女不用說就是那深使傅小天頭痛的德勒之妹,德怡郡主。
傅小天話聲方落,德怡更自流波妙目雙翻,無限嬌媚地笑道:“聽見沒?哥哥,人家怪咱們不識趣,一大早就跑來驚他好夢呢!”
一轉妙目,凝注博小天,秀眉雙揚,吐氣如蘭:“怎麼?傅侯爺,難道非有事才能進你這神力侯府麼?我正想問你呢,回來了為什麼不差人告訴我一聲?”
入目她那萬種風情,傅小天只有蹙眉,淡淡-笑逭:“那豈敢,德怡邵主在那深宮大內且要來便來,要去便去,何況我這小小的神力侯府。至於我回來沒有告訴郡主……我想請教,有此必要麼?”
德怡自幼生長權門,養尊嬌縱,誰敢對她這樣說話?
可是事情就那麼怪,德怡面對傅小天這位蓋世英豪、鐵錚奇男,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點也發不出脾氣來,她嬌顏微紅,白了博小天一眼,一跺玉足,貝齒輕咬地恨聲說道:“你是存心氣我,人家心念那位如花似玉,世稱奇女子的夫人安危,可是一番好意……”
傅小天淡笑介面:“好意心領,我承認唐突就是了。”
德怡猶待再說,德貝勒突然一聲朗笑:“好啦,好啦。你們兩個怎麼就像冤家對頭,一見面就頂嘴?說句公道話,小天,你忍心麼?自她聽說你單騎出京之後,茶飯不思寢食俱廢,就沒安穩過-天!”
德怡那張吹彈欲破的嬌靨上,英風盡掃,紅雲驟起,不勝嬌羞,頓足嗔道:“哥哥,你再說!”
“不說,不說,你也聽著……”德貝勒大笑道:“你是知道的,小天伉儷情深,他這兩天心情不好,你又怎好見面就撩他。”
德怡一雙妙目隱射深情,滿含幽怨,飛快地投向傅小天-瞥,緩緩垂下螓首。
這足可溶鋼的日光,這女兒家罕見的嬌態,看得傅小天心頭微震,只做未見,看著德貝勒訕訕強笑:“傅小天不敢如此待客,兩位可否請入廳……”
德容接道:“難得欣賞庭院晨景,就在這兒談談不也很好麼?我兄妹奉旨聽候差遣,特來請教,一會兒就走.咱們準備何時動身?”
傅小天道:“我未奉旨意,末敢擅自做主,不過.我認為這次遠行的成分並不太大”
德貝勒呆歌一呆,訝然說道:“怎麼?”
傅小天淡淡一笑道:“對方尚未至稱兵作亂的程度,是回疆相西藏-帶武林的密宗高手,受人指使,進行某種陰謀,對付這些人。要比組軍作戰。對壘交鋒,難上百倍。不過這種爭鬥包有一宗容易處,他們的目的不在占城奪地,而旨在皇上一 人;所以,我認為他們早已分途潛來北京,也許已經到了,也許尚在途中。就憑我們這些人,若是遠赴邊陲和他們追逐博殺,那很難奏功,設若等侯他們全到齊了,就帝都一地,傾全城鐵騎圍而殲之,也許要更有效得多……”
“高明!高明!”德貝勒悚然動容,由衷地擊掌讚美。
“這真是聽君一席語,勝讀十年書!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閣下於談笑間便已掌握先機,制敵三分了,實在佩服!”
神色一轉凝重,蹙眉接著道:“這麼說來,京城豈不戰雲密佈,危機四伏?皇上他知道麼?”
傅小天淡笑道:”他若是知道,當不會命我率眾遠行,不過……我們這位皇上智慧如海,實在難說;他也許已經想到了,否則事急燃眉,他下會叫我多休息兩天,候旨動身。”
德容聞言沉吟不語,德怡卻顯似不太關心這征伐之事,清澈深邃的美目,深深地凝注傅小天,揚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