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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酒局,一整天下來精神持續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許知樂昏昏沉沉靠在車窗上,隨著車裡頭輕緩的音樂淺淺睡去,司機已經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了,他把車停在車庫裡,然後輕手輕腳下了車。
許知樂感覺自己半夢半醒間跌入了一個黑的深沉可怕的深淵裡,周圍隱隱有抽泣聲傳來,許知樂目光漸漸清晰,入目的是坐在病床上一抽一噎的唐露,年輕時候的唐露,她穿著單薄的衣物,露出一截雪白的、淤青紅痕斑駁的手臂,額角和下巴處都有傷口,許知樂就站在原地,看著畫面中年輕的自己握緊拳頭,低聲罵了句畜生。
「離婚吧露姐。」
唐露痛苦地掩面啜泣:「但是魏暘、魏暘怎麼辦?」
「為了他被囚禁在這裡嗎?」孩子就像女人的牢籠,出生的那一刻就畫地為牢,終身沒法掙脫分毫。
「他不值得。」
隨著這句話,許知樂耳邊傳來一聲尖銳的孩童哭叫的聲音。
「他不值得。」
「他不值得。」
這句話瘋狂反覆出現在腦海里,哭叫聲鑽進許知樂耳朵裡,好像是對許知樂輕飄飄四個字定義了一個鮮活生命的教訓,陰鬱的情緒籠罩著心頭。
許知樂腦袋像是快要炸裂般痛,唐露的哭泣、被打得滿是傷痕的身體、昏暗的街角處被教訓得癱倒在原地的魏晉、歇斯底里的吵架……所有碎片以割裂拼湊的形式一股腦鑽進大腦裡,像是快鏡頭的電影,被一幀一幀從許知樂腦海里掠過,死迴圈般一遍又一遍,攪動著巨大的風浪,一層一層撲向岸邊,一點一點把許知樂覆蓋住,不見要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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