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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這些兵器劃痕是杜明慎故意讓黑衣人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一日江上的刺殺,太讓他刻骨銘心了。
杜明慎雖然一直縮在襄州,但查探之事沒有停止。他手上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已經讓他有了懷疑的人。而今晚隨縣的這批黑衣人,行事作風,武功路數都與江上那批黑衣人極相似。
杜明慎轉頭看了看放在桌面上那半張畫像,“是在找什麼人,能讓這幫黑衣人對一群在他們眼裡如螻蟻一樣的人,不惜下如此毒手?”
周寒回到房中,洗漱完了,將身上的衣裙脫了下來。沒辦法,她也沒帶衣物,只有來時穿的那身男裝。
本來杜明慎當時要給她多買幾件衣裙的,周寒現在還不想恢復女裝,買多了也浪費,便哄杜明慎說隨縣的衣裙樣式不好,料子也不好,等回襄州城再說吧。
杜明慎居然覺得很有道理,最後只買了一套。他還說以後要送給周寒京城流行的衣裙和釵環。
“如果不是這長裙,也不會摔得腳扭了。”周寒暗自埋怨。
剛換好了男裝,天已經大亮,周寒聽到街上一陣雜亂。
周寒走到窗前,開啟窗子往樓下看,只見十多個縣衙的差役,急匆匆往善堂方向趕去,而後面跟著一個騎馬的四十多歲的男子,面白無鬚,身穿綠色官袍,腰中玉帶。
周寒認得那中年男人是隨縣縣令。周寒在寧遠恆身邊,見過他。只記得這個隨縣縣令是姓馮,以前謝文星任襄州刺史時,他是法曹,一年前他才升到隨縣做了縣令。
路旁的行人和生意人不由得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說的都是善堂大火之事。
“縣太爺這是往善堂去吧。”
“你沒見晚上的火光嗎,好大的火,燒得半邊天都紅了。”
“慘啊,一個人也沒跑出來。”
“善堂那裡大概得有二三十人吧,怎麼會一個人也跑不出來呢,難道門被鎖了?”
“鎖門?就善堂那破門,不用推都往下倒,能鎖住誰?”
“那為什麼起火了,一個人也沒跑,就真能睡那麼死?”
“不會是鬼作祟吧?”
“善堂那地方藏汙納垢,有什麼好人,估計連鬼神都看不下去了,一把火燒了乾淨。”
周寒聽到這,狠狠地一拳砸在窗臺上。善堂那地方她最清楚不過,雖然有人偷,有人騙,但大多數人都是為生活所迫,無家可歸,暫時在善堂棲身的人。
真正作惡多端的人是極少的。就是這麼一群生活在極底層的可憐人,就被莫名其妙奪了性命,成了一群枉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