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宗師震怒!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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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時可打敗了直接競爭對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姑蘇驛。
天下文壇老盟主王世貞大宗師的會客花廳,此時只剩最後一個座位了,就留給了馮時可。
馮時可環視了一圈,發現在座的多為蘇州人,蘇州本地文壇領袖王稚登也在座。
這場面看起來像是個蘇州專場,也不知道自己來對了還是來錯了。
王世貞老盟主今年已經六十了,身體又不大好。
他到蘇州城這幾天以來,連番接見各方人士,而且談話都極其花費心思,今天明顯有點精力不濟了。
傳聞老盟主今天會客完後,可能會閉門靜養兩天,這也是馮時可與李季宣爭奪最後一個座位的重要緣故。
此時王世貞正坐在主座,在王老盟主身邊侍立的不是僕役或者婢女,而是次子王士驌。
這位王士驌今年剛二十整,是王世貞最寵愛的兒子。而且他還是太倉王家武學的傳人,號稱太倉州第一弓取!
正值體能巔峰的王士驌站在父親身邊,可能有護衛的意思。所以說,混文壇必須要能打,這就是佐證。
因為精力原因,今天王老盟主不想進行那種勾心鬥角的、充滿利益試探的談話,只想放鬆身心與後輩們閒談。
只聽王老盟主侃侃而談:“這幾年間,我多在太倉養病,偶爾前往南京就職,沒有踏足蘇州城......”
馮時可心裡默默吐槽,“這幾年老盟主你做的事情,不就是拜了王錫爵一個神神叨叨的女兒為師麼。”
“不知這蘇州城近來可有什麼奇人趣聞?”王世貞最後問道。
老盟主這個引導話題的態度,直接表明了今天只閒扯,不談正事。
有個本地年輕士子笑道:“我蘇州城還真是出了個奇人,坊間人稱林教授,是最近談論最熱的人物。”
王老盟主很感興趣的問道:“是哪位的門生故舊,可有所長?”
年輕士子興致勃勃的答道:“此人沒什麼來歷,據說是農家子,以棍徒打手為業,突然就起於阡陌之間。
號稱鐵拳金鞭無敵手,有百夫不當之勇,屢屢眾目睽睽之下以少打多。
據說他平均每天要打五個人,今春以來,被他打過的受害人已經超過二百人!”
王老盟主皺了皺眉頭:“我們是文壇人物,談論這種武夫作甚。難道蘇州城裡,就沒有人比他出風頭了?”
那士子老老實實的答道:“似是沒有更出風頭的人了。”
王世貞詫異的說:“那張幼於最近又是幹什麼吃的?連他也不行?”
隨即老盟主痛心疾首的說:“先不提張幼於了,就說你們本城這些後輩,當真是士風墮落了!
堂堂的文壇風流人物,居然連一個武夫的風頭都搶不過!
連出風頭都不會,如何高舉文壇宗門的大旗?
就說百年前的唐六如前輩們,可曾讓什麼武夫商販之流搶過風頭?”
年輕士子被老盟主批評的抬不起頭,滿臉羞愧,彷彿成了文壇罪人。
蘇州城本地的文壇領袖王稚登歲數相對比較大,出面打圓場說:
“也怪不得後輩搶不過風頭,那人確實是一個奇人,實在太奪目了。”
王世貞不以為然的說:“哪裡還沒個會武的人,這也能算奇人?”
馮時可藉機答話道:“確實是一個奇人,據說每打完人後,必定要寫詩。
而且寫的還不錯,我這裡也抄錄了幾首......”
王世貞詫異的看了眼馮時可,怎麼連你這個松江府來的人都知道?
他擺了擺手說:“非親非故的,不必提他了!說得多了,反倒替他揚名了!”
然後王老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