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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琛究竟還太年輕,他來前還抱著周家人會認錯會悔改的希望,可此刻聽周老太太這毫無迴轉餘地的話,他是徹底失望了。
祖母問他意欲如何?他能如何?
周玉琛堅定的道:&ldo;請祖母告知,三姐姐到底嫁去了什麼人家?如果家裡不方便出面,那麼我去看看她。我也不是想做什麼,就是想確認她……是不是願意,日子過得是不是好?如果好,那就……算了,如果不好,我會接她回家。&rdo;
這也算側面回答了周老太太那句&ldo;你待如何&rdo;的質問。
周老太太冷笑了兩聲,道:&ldo;真是不自量力,你以為你是誰?&rdo;
周玉琛挺直了胸,無言的承認:我是她兄弟。雖然我比她小,可我是男子,她是女子,我有保護她照顧她的義務。
周老太太對他不屑一顧,道:&ldo;她當然是願意的。&rdo;
對這話周玉琛持懷疑態度。
周老太太道:&ldo;她已經嫁人了,且嫁的是千里之外的江南。至於她是不是願意,別說她了,就是你爹、你大伯父和你二伯父,所有人的親事都是我做的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來都是這麼個道理,千百年來,一直如此。何須她同意?女人嫁人,這是命,不管日子好還是不好,都沒有說還能接回孃家的道理。&rdo;
周玉琛不說話,隻眼底染上了微紅,他道:&ldo;姐姐出嫁,是喜事,為什麼祖母不知會孫兒一聲?&rdo;
周老太太一噎,這正是不可言說之處,可被這麼小的個孩子質問,周老太太顏面無光。
周玉琛又道:&ldo;就算出嫁,她也姓周,若是在外頭,受到了夫家的挫磨,難道孃家就當真不聞不問?&rdo;
周老太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他那點兒仇恨能算什麼?早晚他會知道,離了周家,他什麼都不是。何況周家並沒虧待他什麼,他敢離開周家,最先受到指點和審判的先是他。
到時他會明白什麼是一無所有。
而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一旦落入到一無所有的境地,那是比死還難受的生不如死。
周老太太冷哂道:&ldo;琛哥兒,這麼多年你一直病病歪歪,周家養你養到這麼大,就算沒功也沒過吧?你可不能做出吃裡爬外的事來。&rdo;
周玉琛受不得這樣的侮辱,他道:&ldo;我沒有。我只是想知道,和我一母同胞的姐姐到底怎麼樣了?誠如祖母所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您是我們的祖母,我們的婚事應該由您做主,可為什麼您偷偷摸摸,無聲無息的就把姐姐嫁了?這到底是嫁,還是……&rdo;
還是謀害了人命呢?
全憑她一張嘴,上下唇一碰這麼一說,自己就得相信嗎?
周老太太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周玉琛,寒意森森的道:&ldo;你這是在質問我麼?&rdo;
第147章 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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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琛不敢,他跪下道:&ldo;琛哥兒不敢,還請祖母看在琛哥兒姐弟自幼失去娘親,孤苦無依,只能相依為命的份上,告知孫兒姐姐的下落,孫兒必定對祖母感激不盡。&rdo;
我不求著你們救她了,我只請你,正大光明的告訴我,她到底去了哪兒?這要求不算過分吧?
&ldo;呵。&rdo;周老太太長嘆一聲,拿帕子拭了拭乾躁的眼角,打起了感情牌:&ldo;你這個孩子啊,也不知道受了誰的挑唆,竟然懷疑起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