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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季昭失笑：&ldo;嗯。&rdo;
&ldo;實話就是，我也不清楚。&rdo;
祁季昭無語，顧至又問他：&ldo;那你呢，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若是喜歡，不管誰反對，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只要你心志堅定，就一定能得償所願。&rdo;
祁季昭搖頭：&ldo;這就是你和我的區別，或許是因為我的身體的緣故，雖然你我年紀相差不多，但我少了你的飛揚跋扈。&rdo;
&ldo;哎哎，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rdo;
祁季昭安撫他：&ldo;是真心羨慕。你總說我磨磨唧唧，不像個男人樣，可我要說，正因為喜歡，所以才患得患失，瞻前顧後，我不想因為我的一己喜歡，就害了她。&rdo;
見顧至要反駁，祁季昭嘆了口氣，道：&ldo;還有，你沒覺得，週三姑娘，她似乎變了很多嗎?&rdo;
顧至對此不以為然：&ldo;環境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而且你對她究竟有多瞭解?&rdo;
&ldo;確實，可我就是覺得……&rdo;祁季昭有些困惑的蹙眉，道：&ldo;不只是性情上的變化，而是，她們兩個，好像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rdo;
祁季昭因為時常獨處養病的緣故，他反思內省的時間格外長，所以他比顧至要多幾分敏銳，何況顧至也早察覺到了的東西呢。
不過顧至沒急著妄下評斷，只問：&ldo;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感覺到她有這種變化的?&rdo;
&ldo;就從……她回了周府以後吧。&rdo;
顧至並不去追究這其中是否屬實，也不好奇這背後的原因，他只嚴肅的問祁季昭：&ldo;那你喜歡的，究竟是從前的周琳琅，還是現在的周琳琅?&rdo;
&ldo;……&rdo;祁季昭沉默良久，失笑，道：&ldo;我對她……瞭解得不多。&rdo;這種感覺很微妙，難以用言語表述，不要說同顧至分析，便是他自己，不知在心裡盤算了多少次，可都沒有個確切的答案。怎麼談喜歡?就算說出來，他的喜歡也未免太浮淺了。
顧至對他這種模糊和磨叨的態度很是不以為然：&ldo;那又有什麼關係?你去了解呀。&rdo;
祁季昭搖頭：&ldo;要真像你說得那麼簡單就好了，我也是報著這種心思，才同意你的亂來的，那次你送我去週三姑娘的閨房……&rdo;他聲音裡有著顯而易見的失落：&ldo;她，對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明明看上去那樣溫婉、柔弱，可她卻在周身佈下了無形的結界，我根本靠近不了分毫。&rdo;
顧至嗤笑，嘲諷道：&ldo;你當修仙呢?還結界。&rdo;
祁季昭無耐：&ldo;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rdo;
就算後來他明確表示自己才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的眼裡沒有發自內心的仰慕和恭敬，只有如水的淡漠，一下子就把他推到了千里之外，甚至還因為他過於的冷靜而有些自慚形穢。
他當初救她，確實沒有存著別的心思，可彼時在她跟前未免有賣弄和炫耀之嫌，更兼後來，他有挾恩圖報之嫌。
祁季昭苦笑了笑道：&ldo;我也在懷疑我自己，究竟喜歡的是那一剎那的驚鴻一瞥，還是她這個活生生的人。為了那瞬間的驚艷，我覺得自己可以排除萬難，甚至不在乎不確定的以後，但是一觸到活生生的人，我又覺得冰冷和挫敗，為此，我不甘心也不願為此傾盡我本就不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