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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彩織鎮,就那麼一步一步往上走著,種種回憶彷彿仍在昨日,那時候她被師父叫出來跑到彩織鎮,偶然發現一隻巨兔,那一次她認識了這輩子最好的朋友畫秋兒,畫秋兒也是個半吊子,還整日拿著她那點法術吹噓,後來她去看過她多次,現在的畫秋兒已經和原來太不一樣,不一樣到她險些不記得她原來的樣子。
思緒回到從前,後來,她又乘著祥雲騎四處遊走,在雲端睡著,認識了小仙醫蘭舟,他固執,堅持做一個藥仙,固執地可愛。
那時候有畫秋兒,有皎皎,有金寶,有蘭舟,他們幾個整日廝混在一起,萱婆婆也不嫌,還給他們拿好吃的。
再回憶終究還是要回憶到最讓人心累的,也不知何時,她已是穿過雲舒殿,衝著琳琅閣去了,紅色的小樓依然明艷,彷彿主人從未離開,門前的璞玉簾子正在叮咚作響。
再往前走去,是槐院,五月,槐花的花期已經過了,只剩下幾串枯黃了的,垂死掙紮在碧綠叢中,這次回來,自己又把花期給錯過了。
槐樹之後,敞開的房門中,赤松子果然就在裡頭靜靜地坐著,輕輕地閉著眼睛,眉頭微有些皺著,嘴角掛著一絲絲的愁,自己已經許久想不起來了,她記得她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臉上總帶著愁似的,後來也不知是怎麼了,好像師父臉上的笑容多了,愁也不知道哪去了,今日再看他這個樣子,難道是因為從前的朝夕相伴反而忽略了?
輕輕地邁了過去,儘量放低了腳步,一直到踏入了門檻,這才喚了一聲,&ldo;師父……&rdo;
赤松子本也未睡,早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腳步聲,還當是阿久來送茶,直到那人輕輕喚了一聲,彷彿把自己飄到九霄雲外的神識喚了回來,睜開眼睛,眼前果然是她,午後淡淡的陽光映襯在她的身後,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臉,直到花陽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清了女孩的一切,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五官較以前更加漂亮,身量也好似高了一些,穿著一身荼白的裙子,白的就像山間的那些茉莉,就那麼悠悠地望著自己,眼神裡藏著許許多多的東西,卻還是輕輕咬著唇,努力地隱忍。
他想起來她小的時候,愛哭愛生氣,卻也愛撒嬌,常常拉著自己的袖子表達她的委屈,讓他想罵也不能罵,想打更捨不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兩個的關係已經變得這般疏淡了麼?
他不想承認,只能拿徒兒長大了來安慰自己,那時候她才十四五歲,現在算來,她現在已是八百多歲了,雖說容貌還是年輕,可是心態畢竟不同了,要是還拉著師父撒嬌這才叫奇怪。
失落被掩蓋,赤松子淡淡勾起嘴角,眼裡流露的滿是溫暖的笑意,&ldo;阿陽,你回來了……&rdo;輕輕一句話,就好像她從未離開,只是出去玩了一天,這就回來了。
他這麼一出聲,花陽忽地就想哭,說也奇怪,她已是幾百年未哭過了,可是到了這兒……到了他的面前,自己還像個孩子,總是忍不住,可還是擠了擠,笑的甚是生硬,&ldo;嗯,回來了……&rdo;說罷輕輕走了過去,環顧了一圈,裝作不經意似的,&ldo;解顏仙子最近未來?&rdo;問完就有些後悔,自己真是不爭氣,既然已經想要不再糾纏,又何必關心這個?
赤松子彎了彎嘴角,&ldo;她啊,幾百年前還常常來,後來定了親,就不怎麼來了?&rdo;
&ldo;定了親?&rdo;這讓花陽身形猛地一顫,都已經……定親了麼?
&ldo;嗯,和河伯冰夷,已定親許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