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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名字叫斛薩闌多, 年齡和仙仙差不多大, 生的一把黑鴉鴉的好頭髮,膚色微黑, 細眼巧唇,神貌頗似春天, 每日起早就來氈帳,很是殷勤的幫春天倒茶倒水, 梳頭餵飯。
春天啞然失笑又覺於心不安, 她每日裡無所事事,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幫著李渭塗塗藥、沏沏茶而已,自己哪有什麼事情需要闌多照顧, 然而兩人說話雞同鴨講,春天這頭連連擺手讓闌多回去,那頭闌多抱來一枝紅艷艷的野果討她開心。
她企圖讓李渭遊說闌多回去,李渭坐在草苫子上削著樹枝做箭矢,聽閉一挑眉,教給她一句話:「薩日多奇爾。」
「什麼意思?」
「就是婉勸人回去的意思。」
待春天跟闌多手腳比劃,唸叨好幾次這句話,小丫頭忽閃著眼,緊緊的摟住了春天的腰,來氈帳來的更勤快了些。
春天時不時被熱情又乖巧的闌多緊緊抱著,圓溜溜的眼睜著看向李渭,用眼神無聲詢問他,為什麼這句話一點也不管用。
李渭無奈的聳聳肩膀,墨眸子卻帶著笑意,唇角微微的上翹。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纏著李渭問了許多次,一定要弄個明白。這兩日每每只要她和部族的人說起這句話,人人臉上都掛著愉快又瞭然的微笑。
李渭摸摸鼻尖,笑道:「其實是『你真好』的意思。」
她蹲在他身前,噘嘴輕嗔:「你怎麼可以騙我。」
「在草原上,有人的地方,只要學會了這句話,便永遠不會有拒絕。」他微笑,「學了這一句,可抵千萬句。」
她認真想了想,也覺這句話如金科玉律,聽者喜悅舒心,又想起這幾日的情景,也不由得微笑,良久牽著他的袖子,輕輕晃一晃,腆顏輕聲對他道:「李渭,薩日多奇爾。」
他心旌蕩漾,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發頂,像揉貓兒似的揉一揉:「知道了。」
斛薩部附近有貪汗山雪水融化的溪泉,闌多帶著春天去溪邊洗頭滌身,白日的溪流是婦女兒童的嬉玩之所,孩子們也喜歡抱著剛出生的小羊羔在水中嬉戲,春天沒有換洗的衣物,有身量相當的年輕婦人送來斛薩族的衣裙給春天換上。
斛薩族的女子赤足、辮髮,短袍長裙,雖是草原上的民族,但女子們也愛艷色,衣裙首飾顏色紛雜綺麗又動人,有一種灑脫又大膽的異域風情。
在斛薩部住過七八日之後,巫醫看了看李渭的的傷口,新的皮肉慢慢生長,傷口漸漸癒合,已有好轉趨勢,減了入口的湯藥,在敷傷口的草藥裡添了幾味藥,讓李渭每日換敷,就此暫停了每日的探訪。
李渭見巫醫的草藥裡有幾味藥很是熟悉,有好幾味都是醫館裡常用的創傷藥,對症的手法更像是漢人醫者常用的,問巫醫:「這是漢人使的藥?」
「這是撒昆敦啜教的,撒昆敦啜是漢人女子,還是你們中原有名的醫家中人,專給你們皇帝治病的。」
「是哪個撒昆?」
「是賀咄撒昆,他娶的回紇敦啜病亡後,新娶了個漢人女子,新敦啜的醫術了得,常到草原給病人治病,也會製藥膏分派給各部族的巫醫。」
李渭見春天在一側聽的懵懂,解釋道:「撒昆是親王的意思,敦啜則是親王的妻子,撒昆敦啜就是親王王妃,巫醫說這位王妃是個漢人醫者,還出自御醫之家。」
春天唔了一聲:「突厥親王怎麼會娶漢人為妻。」
李渭道:「這不算稀奇,突厥人或掠或搶,驅使了不少漢人至草原奴役,也有不少佔漢女為妻的情況,另外突厥也有以高官厚位籠絡漢人投奔北地的,邊關就有不少突厥人和漢人雜居通婚。」
春天對此抱有疑問,覺得巫醫所言虛假:」這倒是新奇,長安的御醫多出自辜、張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