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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灑下滿滿祝福:「有風有化,宜室宜家。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喜宴就設在周家院裡,堂下里設了火堆,簷角樹梢上懸著串串紅燈籠,嬸子嬤嬤們忙著做菜蒸餚,賓客們一邊吃酒一邊閒聊。
春天一時陪著淑兒說話,一時又出去找長留玩耍,竄來竄去,像只歡快的小黃鶯。
男人們喝酒,李渭也圍坐在人群中,見她鵝黃的裙擺在眼前飄來飄去,伸手召她:「累不累。」
「不累。」她臉蛋紅撲撲,眼神亮晶晶的,瞳裡印著嫣紅的燈籠,嘴唇也是紅艷艷的,李渭見她抿唇,將自己的酒杯遞給她,溫聲道:「潤潤嗓子。」
春天彎眼笑,又眨眨眼,極其嬌俏婉轉的勾他一眼,這一眼脫離了少女的神態,是女子淋漓盡致的媚態,渴望疼愛的勾引和誘惑。
她捧著他的酒杯送至唇邊,將半盞酒飲盡,粉嫩舌尖舔舔嘴角。
「好喝嗎?」他喉間一緊,心頭一窒,啞聲問她。
「好喝。」她蠕動雙唇,無聲應他,直勾勾的仰面看著他。
「那要少喝些。」他何德何能,怎麼會遇上她。
「多喝兩口又有何妨。」
「怕你貪杯喝醉。」
「我已經醉了。」
「因何而醉。」他挑眉問。
「你。」她無聲說話,笑嘻嘻的轉身就跑。
李渭看著她的背影寵溺而笑。
旁側的沈文心思細膩,胳膊懟懟赫連廣,示意他看李渭。
他們和李渭俱認識很多年,從未見過李渭的這種神情,柔情萬分,纏綿悱惻。
赫連廣驚詫挑眉。
黃昏之後,宴席才熱鬧起來,馱馬隊的漢子不羈慣了,也豪爽慣了,說話唱曲,喝酒划拳,處處都是鼓譟樂聲,挨坐的人都要放開嗓子大聲說話。
春天起初和嬸娘們坐在一塊,後來又換去長留身邊,又跟著眾人去鬧洞房,玩了一圈回來,偷偷的挨著李渭身邊坐下。
她也貪兩口,席間光顧著說話,其實並未吃多少,挪了一隻小酒杯過來,李渭那廂跟別人說話,一隻手卻摸過來,移走她的酒杯。
她不樂意,一手啪的拍在他手上。
李渭應酬完別人,回頭挑眉看她,見她目光灼灼,臉頰紅燙,給她舀湯,逼她喝湯:「臉怎麼這麼紅?」
「太熱了。」旁邊就是熊熊燃燒的旺火,身上這件月白小襖裡頭綴著絨毛,真把她悶壞了。
她拍拍自己的臉盤,推凳走開:」我去外頭透透氣。「
李渭和旁人說完幾輪話,見她還未回來,院裡尋了一圈,只見長留嘉言一堆孩子在一處鬥草,俱說沒看見春天姐姐。再仔細一尋,卻見她出了周家院門,獨站在外頭枝葉稀薄的樹下,樹上燈籠在冷風中輕輕晃動,暈紅的光芒投射在地上,是瀲灩的光芒。
她穿著鵝黃的裙子,抬頭望著燈籠,柔和的艷光也投射在那裙上,氤氳出溫柔的光芒,彷彿遺世獨立,見他來,笑靨如花。
他曾路遇過這溫柔的一抹鵝黃。
漫過十年的光陰。
她終於來了。
沒有絲毫準備,悄無聲息的來到他身邊。
兩人齊齊站在樹下,望著那溫柔的喜字燈籠。
「今天好開心,有情人終成眷屬。」她笑。
他「嗯」了一聲:「他們也是得償所願。」
過了一會,他問:「什麼時候走?」
「還有個五六日。」她悄悄牽住他的手。
他緊緊握住。
「李渭」她鬢邊瓔珞低垂,吐氣如蘭,「我會回來的。」
「好。」
上次支支吾吾告別之後,再回想起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