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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讓關靜姝覺著原本手中取暖的手爐也沒多溫暖了。
待車輿緩緩動了起來,往皇城走去後,同樣上了車的澤夏才解釋了句。
「殿下想著伯夫人近些日子畏寒,如今大雪未停,入宮的路也不近,這才吩咐安排了這些。」
關靜姝聽後便也不再追問,只說了句多謝殿下。
心中也覺著有些感動。
原本聽著這樣的天入宮,她已經做好了在路上凍一路的準備了。
只是不想長公主如此心細,還記著先前那回她在宮中暈過去的事。
那回長公主曾給了她不少藥讓她帶回侯府喝,說是有利於改善她不知為何忽然畏寒的體質。她想著是殿下好意,便也沒拒絕,那些藥都叫了藥房的人熬了,只是始終見效甚微。隨著秋去冬來,她竟也越發畏寒,尤其冬至前這幾日,總是落雪,她的身子便時常都是冰冷的。
雲隱勸她再叫大夫來看看,可她總也沒時間。
丈夫走了後,府上不少事要料理。婆母雖不似最初那樣總是給她臉色瞧地去磋磨她,可也不怎麼理會她,更是免了她每日的晨省昏定,只說關靜姝她身子也不太好,不必每日都去正院。
孃家關府那邊,關靜姝母親倒是派人來過幾回,說是想她了,叫她回府瞧瞧,可關靜姝本就因著喪夫意志消沉,再加上忙於侯府打點中饋,便更抽不出時間。
先前一直婉拒長公主的召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分身乏術。
原以為關府那邊娘親一直催她回去,應是有什麼事要說,可當她好容易抽出空來,派了人去關府,想先問問究竟是什麼事,娘親卻又說沒什麼了。
再三確認過確實沒事後,關靜姝便又將心思都放在了侯府上,她想著,丈夫不在了,天子仁善,留了侯府爵位,她總要替阿業守好整個侯府。
一路上她便這樣胡亂想著,等回過神來時,竟發現車輿已經過了丹鳳門。
原想著,應是和先時一樣,不過在錦安殿和長公主說說話,誰知入了錦安殿後,澤夏便說長公主殿下在後殿的院中等著她,讓關靜姝自己進去。
「這是何故?」眼見不僅澤夏跟著去,就連雲隱都被攔下來,關靜姝眉心微蹙,「澤夏姑娘,以往我來見殿下,從未有過這樣的規矩。」
澤夏只是笑著回了句。
「伯夫人,這是殿下的吩咐,說是這樣的雪日,適合煮茶邀人共飲,奴婢等怎好在旁邊打擾?」
關靜姝一聽,便知應是長公主的怪性子又上來了。
原先閨中時,對方便總喜歡做些出人意料的事。
譬如偶爾不想身邊有任何人伺候,什麼都想自己動手,這樣的事也不是沒先例。
思及此,關靜姝也不糾結,略點了點頭後,便吩咐雲隱留在這裡,接著便自己繞過了前殿,往後殿的院中去。
一路上也沒見著什麼人,長廊外的天空紛紛揚揚的雪花緩緩落下,關靜姝抱著手爐,走了不到一刻,便到了地方。
原本聽了澤夏的話後,她還以為只有長公主一人在院內等著她,可過了個拐角後,原本毫無準備的她在看見院中那亭中等著的人後,腳下的步子驟然一滯。
長公主已經在亭中坐了好一會兒了,她手執黑子,另一隻手撐在下顎,一雙美目盯著眼前桌上的棋盤,似是在思考,可過去良久,手中的黑子還是沒落下。
身旁的小爐上擱著一鐵壺,此時爐中炭火在燃燒著,隱約能瞧見下方若隱若現的紅光,另一邊的桌上放了整套茶器,卻是整齊擺著,眼下並沒有人去動它。
「已經一炷香了。」又過了半晌,眼見對面的人還是不落子,原本好整以暇等著她下一步的天子曲起修長的指尖,接著反過來在棋盤邊上輕敲了兩下,「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