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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說謊,都是周大人親自囑咐奴婢的。」
長公主便也不再多問。
叫對方小心帶著匣子走,同時還吩咐了人備車,接著便啟程出宮,前往侯府。
在車輿經過朱雀門時,她隱約聽得那守門的城門侍郎攔下了什麼人問了幾句,其中便有「都陽侯府」的字眼,因而便吩咐了駕車的駕士停一停,掀了簾子往外看了眼。
那被攔下的車輿瞧著眼熟,細想想似乎真是都陽侯府的。
難不成靜姝自己入宮了?
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被長公主壓了下去,畢竟不太可能。
可車馬看起來又確實是都陽侯府的。
離得有些遠,她也聽不太清,於是在那車馬過了朱雀門後,便打發了澤夏去問問。
半晌澤夏回來後,告訴她那車馬裡坐著的是寧夫人。
「是她?」長公主挑眉,「不是說她傷心過度壞了身子,正在休養嗎?」
怎的忽然入宮來了?
「奴婢問了,城門侍郎說是陛下召寧夫人入宮覲見,故而才放進去的。」
聽得這話,長公主皺眉,少頃又舒展開來。
「陛下倒是速度快。」隨口說了句,她便叫澤夏上了車,繼續往都陽侯府去。
橫豎寧夫人要面對什麼,與她也無關。
和寧成業一樣,寧夫人在長公主心中的印象並不算好,所以她也沒把對方放在心上。
另一邊,寧夫人還不知道長公主帶了尚藥局的人去侯府,她只是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陛下為何忽然召見自己。
畢竟無論是先前老侯爺尚在時,還是自己兒子在世,她都從未被新繼位的天子召見過。
那前來侯府宣旨的御前內侍似是得了什麼吩咐一般,無論問什麼都不回,只說陛下旨意,在宮中等著她去。
寧夫人自然不敢抗旨。
只能匆匆叫人替自己洗漱一番,便乘了車往皇城趕來。
原本喬嬤嬤還說此事要不要知會關靜姝聲,誰知還不待寧夫人考慮,那來宣旨的內侍便掐著嗓子笑了聲道。
「唷,陛下的旨意,讓寧夫人入宮,可沒說要告訴旁人,這位嬤嬤可別自作主張,誤了寧夫人入宮的時辰。」
這話說完,喬嬤嬤自然不敢多言,於是寧夫人便帶著喬嬤嬤悄無聲息地出了侯府。
而關靜姝因著身子實在不適,那時正在東苑的臥房中躺著,自然不知道這一切。
寧夫人心中七上八下地到了紫宸殿,接著便在殿中監周成的引路下入了內殿。
紫宸殿素來只有朝臣踏足,似她這樣的外命婦,倒是極少有人來過。
因而在見了上首正在理政的天子後,寧夫人忙福身行禮,口中說著「陛下大安」。
天子似乎並未聽見,好半晌不見他出聲,而一旁的周成也不則聲,反倒安靜站著,一時間,整個殿內只聽得清淺的呼吸聲,和上首天子翻看摺子的聲音。
寧夫人剛生了場大病,即便眼下因著這些日子的休養好了不少,可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身子骨自然不如年輕時硬朗。
因而半柱香不到,便感覺渾身痠麻,腳下也有些站不穩打顫。
可天子在上,並未開口叫她起身,她便只能維持著福身的模樣。若是撐不住一倒,便是御前失儀。
這讓寧夫人只得強忍著不適保持著同一姿勢。
可這樣情況,終歸有撐不住的時候,因此又過了一會兒,她只感覺自己腳下一麻,接著便往前栽去。
正當她沒忍住驚撥出聲時,一旁原本眼觀鼻鼻觀心的周成竟不知怎的第一時間便往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她,這才叫她沒栽在地上。
「陛下恕罪!」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