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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飯後,釋慕槐正在百合院消食,今天日頭不太大,院子裡的風涼颼颼的。
院中的秋海棠已經謝得差不多了,凋殘花枝上點點斑駁,是今天早上留下的雨水,見此情境她驀的想起李清照的詞,忍不住低誦:“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吟誦完又想到,易安居士詞中描繪的是春海棠,與今日之景大抵相差甚遠,可心境如是也未曾更改。
一牆之隔外,藍瑾瑜甫一聽到熟悉的聲音頓在石窟門外,知道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子就在裡面,可他卻不知如何與她碰面。
今日親自來白府,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知曉槐姑娘在這裡。
不知過了多久外邊傳來好幾道腳步聲,釋慕槐聽到一句很低的男聲:“子衿先去拜訪白大人。”
是簫子衿?哦不,現如今應當稱呼太子殿下。
白叔雖沒有功名在身,可所有皇商掌權人都被授予伯爵,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謙遜有禮。
釋慕槐搖了搖頭撇去腦子裡的想法,又過了許久,餘光瞥見石窟門那道紫色衣袍,越看越覺得有些好笑。
這人可真幼稚,要藏不藏的:“喲,我還當王爺再不願見我了。”
藍朝桉心梗,這女人是知道如何氣他的,緩緩從石窟門那邊走過來,待近了道:“本王今日來有要事相商。”
“王爺口中的要事莫不是河裡的魚被淹死了?”
“又或者是山上的猴子學會了爬樹?”
結合這兩日藍朝桉的做派,她這話斷不全是玩笑。
藍朝桉面色微紅,垂著眸子低聲道:“真有要事。”
兩人去了主屋,釋慕槐為他倒了杯白葡萄酒嚐嚐,這是今日午飯剩下的,味道與上次那款不一樣。
是白陌淮特意讓人為自家夫人、釋慕槐和白悠然釀製的。
藍朝桉把這些天自己的懷疑以及夙星閣的動作大致描述了一番。
從攝政王府到來江南的路上再到萬膳樓以及後來的雲書苑。
“聽王爺這意思,是想反攻夙星閣。”
藍朝桉不喜她這陰陽怪氣的聲音,又捨不得生氣,只是悶悶道:“你好好說話。”
“昨日是本王不對,沒有控制好情緒。”
“你不必一口一個王爺,像從前那般稱呼便可。”
釋慕槐挑了挑眉,這藍朝桉果真變了很多:“那你找到夙星閣的老巢了嗎?”
“找到了,就在西宣郡。”
難怪之前她剛回歸嶺南便惹來那批人的刺殺,沒想到夙星閣老巢離她這麼近。
“你的辦事效率還挺高,這麼快就找到了。”
“夙星閣先後刺殺本王多次,自然早早留心。”
哎,說起來他倆倒有些同病相憐,都是夙星閣的‘常客’了。
只是不知,夙星閣會不會因為他倆在殺手界敗壞了名聲。
畢竟像他倆這樣被暗殺多次還未成功的,在夙星閣可不多見。
“那你的意思是?”
藍朝桉眼中帶著幾分笑意:“想一起報仇嗎?”
“想是想,只是事發突然還沒來得及準備。”
“無妨,本王已經備好了。”
於是乎,當天下午兩人便帶上貼身侍衛悄悄出門,而西宣郡那邊藍朝桉早已派人接應。
兩人坐在粗壯的樹幹上藉助望遠鏡從高處俯視,村落裡四成以上的人家都點著燭火。
任誰都沒有料到,這裡會有兩個人從遠處監視著。
釋慕槐看著與普通村落別無二致的模樣,心下有些不確定:“這裡便是夙星閣的老巢?”
“越是普通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