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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成樣的衣褲,目光幽遠,語氣冷淡。
寧曼曼心中瞬刻升起一種無力感,她不喜歡看做愛之後男人穿衣離開的背影,這讓她心中發酸。多年之前,每個晚上,在半夜的時候,她身邊的男人從她床上起來,用毛巾抹乾身體,然後穿上褲子,背影是那麼的蒼白而惆悵。他永遠不可以和她一起待到明天,雖然他後來給了她&ldo;夜&rdo;,她想起他的時候,已沒有愛,而是無盡的幽怨。&ldo;你要走嗎?&rdo;
她輕聲問。收回她注視著詹安尼的目光,低下了頭。
憑女人的直覺,她可以論定他這樣反常的舉動,只會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工作的疲累,可以靠酒精來緩和,而女人帶給男人的傷害,男人則會用別的女人來報復。
&ldo;對不起,&rdo;詹安尼聳聳肩,回過頭來,&ldo;公司裡有點事,我要回去加班。改天我請你吃飯。&rdo;
她笑笑,他都無意為她編織一個好的藉口,&ldo;嗯,那路上小心。&rdo;
他沒有作聲,出門前到是很體貼地為她關緊了門。
寧曼曼咬了咬唇,熄了燈,仰身倒下,黑暗鋪天蓋地襲來。褪去白天的光華,環住自已瘦削的雙肩,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憐。
詹安尼確實回了公司,回到他在公司裡的住處。站在頂樓的玻璃窗前,眼前是一片燈的海洋,黃浦江的江水在不遠處翻騰著,向東流去。
他緊鎖眉宇,燃起了一根煙。
他知道他今天表現很差勁,玩一夜情也要有一點紳士風度,至少要讓對方感覺到愉悅。但是他沒辦法,他實在沒有那份心思去取悅另一個人。可是他又想放縱自己,讓自己麻木、疲累。
他原以為這份煩亂是來自和梁清的不期而遇。
梁清來上海任教,他不知道,見了面,驚訝是有一點的。本來就想淡淡地打個招呼,可是梁清那番正人君子的凜然樣惹惱了他,他才反唇相譏,讓肖白難堪得呆在一邊。那些都過去許多年了,談不上釋懷,就是一種無奈的預設。
他不認為自己對夏心婷還有多少愛,在她選擇嫁給梁清時,他已經對他和她之間所有的過往放手了。但今晚他乍然而起的怒意和心亂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他表現得象一個被妒忌激怒的失控男人,這到底是怎麼了?
在情慾達到巔峰的時刻,他的臉中閃過一張含笑清麗的面容,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是舒櫻。
心神一恍惚煙燒到頭,燙著他的手指,身體一驚,立即掐滅。他開啟房間的窗戶,和夜風一起撲面而入的還有從江面上飄過來的濕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涼風,然後將手中的菸頭朝窗外扔出去。心中突然微怒:詹安尼,你又不是沒有女人,怎麼會想著一個別人的妻子,還是一個孕婦,這算什麼?你瘋了不成,以前你的女友成了別人的妻子,你都痛成那樣?現在卻傻傻地愛上別人的妻子,你是想做第三者,還是想把她搶過來?
如果可以,他想搶,也不在意背負罵名,可是搶得過來嗎?她的心裡只有她的丈夫。
而他已經偷偷喜歡她二年多了。三十多歲的男子,還玩暗戀,真是可笑之至。
詹安尼自我解嘲地傾傾嘴角。
第一次遇到舒櫻是在b大百年校慶時。
父親詹家朋早年就是從b大畢業的,離開故土半個世紀,接到母校百年生日的請帖,激動地放下所有的一切,扯上他一起回國。
那時是十月,北京最美的季節,秋高氣慡,溫度宜人。可是他卻無比的煩躁,詹家朋一把老淚的與一群頭髮花白的老人相擁寒喧,他就象個走錯地方的陌生人在一邊看戲,只是看,他一句中文都聽不懂。
他再次扯扯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