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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寓,一路疾馳到醫院,華燈初上,天已經黑了。
把車停進停車場,他大步上樓,迎面撞上一個人,一看,是陳謠,哭喪著臉,神情驚慌,&ldo;詹總,我……去了趟洗手間,舒秘書……就不見了。&rdo;
詹安尼邁開長腿直往病房裡沖,為了讓舒櫻能好好休息,他特地要了單人間的貴賓房。病房裡是空無一人,病床上被子裡的餘溫殘留,床頭櫃上一杯熱茶還在冒著熱氣,雪白的枕頭上,沾著幾根散落的髮絲,一件他留下給舒櫻擋寒的外衣不見了,顯然人應該是剛走不久。
一個才做了手術十幾個小時的病人,拖著那樣的身體,能去哪裡呢?
詹安尼簡直要抓狂了。
&ldo;有沒有去洗手間看看?&rdo;詹安尼擰著眉,問陳瑤。
陳瑤帶著哭音說道:&ldo;我都找過了,茶水間、洗手間、吸菸室,外面的陽臺、樓梯口,每一個能想到的地方,我都一一找過了,就連隔壁的病房也沒剛過。早晨麻醉過了,醫生給舒秘書用了止痛棒,她才勉強入睡。上午的時候她精神好點,護士撤了輸尿管,說如果覺得能下地,就下來動動。她搖頭,然後就閉上眼,一句話也沒說。到了傍晚,也就在前一刻,她說想吃點東西,我餵了她一點,去了趟洗手間,結果……結果……&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詹安尼擺手,返身往走廊上跑去,看到一個手託著醫盤的值班護士經過,他一把拉住,劈頭蓋臉都問有沒有見過一個穿男式上衣的女病人下樓。
護士瞪大眼,詢問地看向後面跟著的陳瑤,&ldo;他不會說中文?&rdo;
陳瑤忙翻譯。
護士把醫盤放到值班臺上,拉下口罩,詹安尼認出她原來是那天舒櫻塞錢的那位護士。
&ldo;你是在問你太太嗎?她在前一刻,才讓我把死嬰抱給她,說要看看,還特地讓我給死嬰換了新毛衫和包被。怎麼,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rdo;
陳瑤也顧不得詹安尼和舒櫻的真實關係,忙翻譯給詹安尼聽。
詹安尼重重地閉上眼,只覺天昏地暗一般。不要說,舒櫻抱著孩子走了。一個病人,一個死嬰,會幹嗎呢?鮑西婭會做傻事嗎?如果她敢做,他是永遠都不會原諒她的。
是的,永遠都不。
護士見詹安尼突然的臉色,慌了,&ldo;他太太不在病房嗎?&rdo;
陳瑤抿著唇,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們。
很快,整個住院部的醫生和護士都知道了,婦產科區走失了一股病人,這怎能說都是在醫院裡發生的事情,醫院要付一點責任。院長也被驚動了,全院就差把每一個角落都翻了遍,還派了人出去沿著醫院外的幾條街道找。
晚上十點鐘時,一點舒櫻的訊息都沒有。
詹安尼開著車,又回了舒櫻的公寓,甚至還去敲了洛飛的門,洛飛不在家,舒櫻的公寓裡是他離開時的樣子。他不知舒櫻還有沒有朋友,也想不通她能去哪裡,他也想給巴薩尼奧打電話,如果巴薩尼奧能讓舒櫻好好的,但他沒有電話號碼,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把車開到外灘,對著滾滾東流的黃浦江,瘋狂的嘶吼,無力的淚水奪眶而出。
手機突然一響,是醫院的衛主任打來的,說有點急事找他,詹安尼心中一喜,拭去淚,飛車趕到醫院。
衛主任的神情很嚴峻,領著詹安尼來到一個無人的辦公室。
&ldo;詹先生,你是不是愛上了舒櫻?&rdo;衛主任問道,口氣與好奇無關。
詹安尼望著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