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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有云霧,雲霧中有庭落,庭落有竹門,門口一條小路,蜿蜒到墨畫腳下。 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 墨畫邁步,踏上小路,而後神識便感覺到一陣波動,似乎有什麼被觸發了。 但放眼望去,四周山峰還是山峰,樹木還是樹木,花草還是花草,沒有絲毫變化。 墨畫駐足,四處打量了一下,還是沒看出什麼。 墨畫聽說有些前輩高人,喜歡擺些陣法或是設些局面考驗別人,不知道山上的先生是不是也有這個癖好。 又或者說,眼前這條小路,其實已經算是考驗了? 墨畫莫名有一點點緊張。 既然是陣師,又有神識波動,那這條小路上多半應該設了個陣法。 可是究竟是什麼陣法呢? 以墨畫有限的陣法閱歷,根本毫無頭緒。同時再怎麼看,也不覺得四周景物有何不同。 墨畫邊走邊考慮,但也考慮不出什麼。 他只好記著教習的吩咐,心境澄澈,順其自然,既不強求也不氣餒。 這樣走著走著,他便已經走到了庭落的門前。 庭落的竹門簡陋但頗有幽趣。 過了竹門,視野豁然開朗,所見是一處景色秀麗的院子,幾處別緻典雅的竹居,院中碧草鋪地,池水氤氳,仙鶴飲露,光是看著,便令人心曠神怡。 院中站著一位枯瘦的老者,墨畫連忙行禮道:“先生好。” 那老者聲如其人,沙啞而枯澀,像是一截朽木風化而發出的聲音: “我不是先生,先生在裡面,你隨我來。” 說完領著墨畫進入一處竹居,竹居清雅,四面來風。 居室中間坐著一個白衣的中年修士,容顏極為俊美,舉止自有風流,顧盼之間,透出幾分灑脫和不羈,彷彿天地萬物都不曾縈繞於懷。 這是墨畫迄今為止見過的,最仙風道骨的人物了。 中年修士見了墨畫,隨和笑道:“你是墨畫吧,嚴先生和我說了。我問你,你答便好,不必拘謹,怎麼想就怎麼說。” 墨畫行禮道:“好的,先生。” 中年修士道:“我姓莊,你喊我莊先生便好。” 墨畫再行一禮,“莊先生。” 莊先生微微頷首,道:“適才路過山上那條小路,你看到了什麼?” 墨畫想了想道:“有山有樹,有花有草,還有條小路。” “除此之外呢?”莊先生饒有興趣地道,“沒看到別的東西麼?像是什麼人或什麼事?” 墨畫搖了搖頭。 莊先生道:“那條小路上有個陣法,是昔年一位道友贈給我的,陣法名為水鏡陣,第一次走上去可以昭示自身的一些際遇,或是預知一些將來。” 墨畫心中震驚,竟然還能有這種陣法?可以昭示際遇和未來? 那我什麼都沒看到,意味著什麼?不會意味著我沒有未來吧…… 墨畫忐忑了一下,不過想到之前嚴教習的吩咐,還是如實道:“其他的什麼都沒看到……” 莊先生微訝,然後點頭道:“我知道了。”然後取出一張陣圖,繼續道: “這裡有筆墨,你將這副陣法畫出來,能畫多少是多少。” 墨畫看了一眼陣圖,是定水陣,也是之前嚴教習用來考核的陣法。 “是。” 墨畫接過紙筆,對照陣圖,開始畫陣法。 一個時辰後,墨畫神識耗盡,也還是隻能畫出五道半的陣紋。 距離上次畫定水陣,也只過去幾天時間,墨畫的神識增長得還沒快到這麼短時間就可以畫出六道陣紋的陣法。 這次的陣法也就比上次畫得更純熟些,筆跡也更加工整。 莊先生看了墨畫畫出的陣法,眉頭輕輕挑了下,然後道: “還不錯,你願意在我這做記名弟子麼,一些宗門的陣法我不會傳你,但修道界通用的陣法,你若想學,我都可以教。”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墨畫好像透過了莊先生的考驗。 墨畫大喜,然後恭恭敬敬地對莊先生行禮道:“謝謝先生,弟子願意!” 修界的師徒關係分兩種,一種是記名弟子,一種是親傳弟子。 親傳弟子稱“師父”,得師父親傳,講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之間感情極深。 記名弟子就隨意很多,愛教什麼教什麼,弟子不能稱“師父”,只能稱“先生”,師徒之間有情誼,但沒有親傳那麼深重。 不過,莊先生能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