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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數著黑白琴鍵。
她頭上的小辮子滑落到身前,她正想撩上去,卻不想斜穿來一隻手。
江景遇替她將小辮子擱在耳後。
「該說了。」他小聲提醒。
陸暖冬這才回神,拿起擱在左手邊的話筒。
「節目最後想分享一段話給大家。」她站起身,走到舞臺中央。
燈光打在她彷彿被潑了墨的白裙上,更襯得她優雅大方。
有細心的觀眾注意到,她裙子上墨水的形狀更像血跡。
如果是紅色,恐怕更加震撼。
陸暖冬聲音輕柔:「準備這首曲子與影片,是希望鼓勵大家。儘管走在色彩斑斕的人群裡,人人都變得那麼不顯眼,但總有一日,我們會迸湧出屬於自己的光芒。」
她話音一轉,又說:「我們也要包容其他顏色的存在。同學之間以和為貴。」
江景遇拿起小提琴與她並排,一齊向臺下鞠躬。
這一刻,他們與燈光一般粲然生輝,照亮滿場黑暗。
黃雨在後臺捂著嘴小聲哭泣。
她對最後一番話感同身受。
陸暖冬在為黃雨發聲,在為千千萬萬「被孤立者」發聲。
更為她自己發聲。
小時候被排擠的委屈與不解,跨過重重時光,已然煙消雲散。
她心情舒暢,眉眼間都是飛揚的笑意。
表演完,陸暖冬準備撤。
她猶豫要不要接過江景遇再次遞過來的外套。
如果沒有表演這一場,她肯定二話不說地穿上。
可表演完,她總覺得彆扭。
總覺得這樣,像是在佔江景遇的便宜。
好在伯父的電話拯救了她。
「暖冬,表演很棒!」伯父略微停了停,「我要走了,助理買了件外套,你來校門口拿一下吧。」
「好。」她無法推拒,只能答應。
陸暖冬無奈地說:「我們跑吧,伯父讓我去校門口。」
江景遇頷首,「走吧。」
他沒穿回外套,不由分說地將其披在陸暖冬身上。
陸暖冬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抱著自己的外套,跟江景遇走去校門口。
拿過新衣服,伯父就得走了。
伯父皺著眉上上下下細瞧江景遇好幾次。
江景遇被看得如站針氈。
他調整嘴角弧度,詢問道:「陸伯伯,怎麼了?」
「沒怎麼。」伯父嘆口氣,擺擺手,「我走了,你們快些回去。」
正說著,狂風吹起陸暖冬的裙擺,陸暖冬連忙綁住頭髮,以免頭髮也遭罪。
她紮好後說:「好。伯父你路上小心。」
送走伯父,他們沉悶地往回走。
陸暖冬忐忑著,伯父臨走嘆的氣讓她覺得不安。
說白了,她能讓父母失望,但不能讓伯父伯母失望。
伯父伯母待她如同親生女兒,件件事情都將她放在首位,小北和夏夏都在後頭。
她怕看到他們失望。
「陸伯伯……」江景遇起了個頭,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唉,伯父……」陸暖冬也想說,但同樣說不出口。
不知不覺間,他們走到了實驗樓。
江景遇帶著她來到自己的地盤。
「我把新衣服拆了穿上,西裝還你。」
陸暖冬將衣服從袋子裡拿出來,拆了牌子。
伯父的助理給她買的是件風衣,有名的大牌子。
這一件打完折都得兩千多。
她穿在身上,確實比帶的針織外套暖和許多。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