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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莉的雙手被捆綁在床頭的雕花木欄上,雙腿無力地岔開著,男人深深地紮在她的身體裡,正奮力地抽插著。血水已經將曉莉身下的床單染透一大片了。
曉莉機械地慘叫著,疼痛漸漸離她遠去,靈魂也開始打算撇棄肉體。十六歲的惡夢多年之後再次重演,對曉莉來說,這似乎是命中註定。不要躲避魔鬼,因為魔鬼就在你的身邊;人生勝似一場戲,更多的事情我們無能為力。曉莉現在終於明白了徐剛當年所說的這幾句話。可惜,現在即使參悟又當如何呢?
男人開始向高潮挺進,他狂擺下體,仰身嘶叫,雙目禁閉,近乎痙攣。被他壓在身下的曉莉則形同一截槁木。
如嫣就在這時候穿過虛掩的房門走了進來,她雙手緊握尖刀,兩眼空洞,面色霜白,形同一具還魂的殭屍。她幽靈一般停立在床畔,乘著男人全身心地麻醉在高潮的虛幻之中,舉起捉刀的雙手,咬牙切齒,照準他的後心窩,狠命地直刺進去,沒至刀柄。
男人的身子猛地一顫,同時沉悶地慘叫了一聲。
曉莉被這聲慘叫驚醒。她睜開眼睛。只見如嫣然定定地站在床畔,雙手作半舉狀,隱於男人背後。接著,她看到了男人的臉因疼痛而扭曲的猙獰之狀。接著,她看到男人的心口位置,有個血紅的尖狀物自裡面凸現了出來,並且有血珠一滴一滴地濺落到她的肚腹上。
許久,如嫣鬆開了手。男人順勢歪倒在床上。曉莉慌忙抽身坐起來。整張床已經完全浸泡在血水之中了。
如嫣和曉莉姐四目相對,眼睛裡除了驚恐還是驚恐!
你殺人了,如嫣。曉莉用虛弱的聲音闡明瞭事實。
如嫣呆楞了片刻。
突然,如嫣捂住臉神經質地驚聲尖叫起來。天啊,我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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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這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一片被陰淒淒的夜色所籠罩的美人蕉花叢中,兩個沉默的女人正齊心協力地將一具男屍掩埋。她們神情麻木,唯有手臂機械地揮動著鏟鍬。很快,那個後背上深插著一把尖刀的男人,便徹底地被黑土覆蓋了。兩個女人小心翼翼地將土層踏實。然後,在上面鋪上了一層美人蕉蔫萎的屍體。
可以了。曉莉說。
可以了嗎?如嫣仍有些疑慮。
放心吧,真的可以了。曉莉安慰道。
如嫣深深嘆了口氣。沒想到我會殺人。她幽幽地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你殺的是一個壞人!曉莉扶住如嫣孱弱的臂膀,心中陡然生出一絲久違的愛意。我們還是回屋裡去吧。曉莉溫柔地說了一句。
這天晚上,曉莉和如嫣再次回到了從前的親密。她們相擁相偎著浸泡在溫暖的浴池裡,彼此舔舐著對方身上的傷痕。發生過的一切都只是一個惡夢。一個已經徹底死去的惡夢。
如嫣當然不知道那片美人蕉園裡其實還埋著另外一個男人。
某次在別墅的陽臺上,如嫣突然問曉莉,他呢?
誰?
徐剛。
他?他已經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曉莉說話時,目光就落在陽臺下的一片美人蕉花叢裡。
如嫣沒再問。即便問的再多,那個男人也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
直到非典危機結束,張姨還是沒有回別墅。張姨打過一次電話,她說自己可能還要遲點才能回來,並在電話裡乞求曉莉不要因此而解僱她。曉莉給了她一個很明確的答覆: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歡迎你!張姨為此在電話裡感動地哭了將近一分多鐘。
張姨不在的這段日子,別墅裡只有曉莉和如嫣兩人。偌大的別墅因此而顯得格外的陰森冷僻。如嫣時常被惡夢驚醒。她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