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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顏倏地跪倒在地上，扶住搖搖欲墜的母親，嘶吼著喊醫生。

很快就有醫護人員注意到了這裡的問題，他們立刻趕過來帶走了趙媛，姜顏站在原地，看著母親被大夫帶走急救。

她茫然地回過頭，看著還在手術中的手術室。

最後的最後，她沒去看依舊跪在地上的葉賀年，也沒去滿臉愧疚和驚愕的葉夫人，她抬起腳，離開了這裡。

離開了還在手術中的葉錚涼。

葉錚涼醒來的時候，只覺渾身無力，連睜開眼睛都耗費了很多精神。

意識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楚，如眼前的景象一樣，從蒙著一層薄霧到漸漸清晰起來，葉錚涼看見了守在他床邊的人，是父親和母親。

&ldo;阿涼!&rdo;葉夫人激動地上前說道，&ldo;你終於醒了，你覺得怎麼樣?&rdo;

葉錚涼皺了皺眉，試著想要動一下手，站在另一邊的葉賀年道：&ldo;你別動，在掛水。&rdo;

於是葉錚涼暫時放棄了動手，他轉過頭努力去看周圍，掃視一圈之後，除了父母和醫護人員之外，他沒看見自己最想看見的人。

&ldo;姜顏呢?&rdo;

葉錚涼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話。

葉夫人被他問得愣住了，半晌沒說話，是葉總低聲回復了他。

&ldo;她暫時不在這裡，有點其他事情要處理。&rdo;

這解釋怎麼看都有點敷衍，葉錚涼掙扎著想要做起來，但剛做完手術沒多久的他根本做不到這樣，他再次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深呼吸。

&ldo;姜顏在哪。&rdo;

他再次詢問，語氣加重了一些，葉賀年還要把剛才的回覆再重複一邊，但葉夫人朝他搖了搖頭。

&ldo;你可以隱瞞多久呢?還不如全都告訴他。&rdo;

葉夫人吸了吸鼻子，低聲說：&ldo;等沈醫生給你檢查完了，我就告訴你她去了哪裡。&rdo;

不難從母親的話裡判斷出，在他昏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葉錚涼皺了皺眉，望著出現在病床邊的沈西沉，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大約是自己發了病，家裡想盡辦法讓他暫時出來的。

&ldo;情況很穩定。&rdo;

沈西沉面無表情道：&ldo;你沒事了，只要好好休息，康復指日可待。&rdo;

&ldo;是嗎。&rdo;

葉錚涼開口說話，語調低沉，似笑非笑。

他躺在那裡，沈西沉和他對視幾秒，說：&ldo;我會在你康復之後去接受懲罰，你放心，我會把欠你的都還給你的。&rdo;

他原以為葉錚涼會希望他這麼做，但他好像想錯了。

在他說完之後，葉錚涼便說：&ldo;你欠我的都已經還清了。&rdo;

沈西沉驚訝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ldo;你救了我的命，不管你對我做過什麼，都是值得被原諒，更何況。&rdo;葉錚涼用沒掛水的手按了按額角，低聲道，&ldo;你也是被逼的。&rdo;

被人理解的心情真的不錯。

哪怕父親已經被刑拘，沈西沉壓抑的心情似乎也好轉了一些。

&ldo;謝謝。&rdo;

沈西沉眼神複雜地道了謝，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病房，他帶走了所有人，病房門關上的時候，屋裡就只剩下葉家三口了。

&ldo;現在可以說了吧。&rdo;

葉錚涼由母親幫忙，靠著枕頭半坐在床頭，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葉夫人慢慢吸了口氣，良久才道：&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