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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柱間趕到居酒屋的時候,戰鬥聲已經停止,他翻過牆頭,輕車熟路摸到千奈房間。
那是一個獨立的小後院。
和屋內亮著燭光,千奈正在低頭對賬,聽到門口的聲響後開口:“和夫麼?就知道你嘴饞。”
“糧倉也都被搬空了,現在沒有食物,姑且忍一忍,待明早再去看看去弄點糧食回來。”
門內的聲音沉重,藏著不少心思。
門外的柱間猶豫再三,最後清了清嗓子,道:“是我。”
正在翻賬冊的千奈一愣,抬頭朝門口望去,只見紙門上印著一高大的身影,手上還提著個包裹。
千手柱間?他來做什麼?
千奈整理了一下衣裳,不打算開門。
“這麼晚了,千手族長獨闖女子閨閣所為何事?”
聽到距離感十足的稱呼,門外的柱間攥緊了拳頭,心裡忐忑不安,結巴了半天,憋出幾個字。
“抱歉,我來晚了。”
他將手中的包裹輕輕放在門口沿,道:“一聽到訊息,我就派人去截捕,也只搶回來一小部分東西。”
“我想應該是你的,所以……”身影抓抓腦袋,“就緊趕著給你送來了。”
屋內傳出起身的聲響,輕盈的腳步聲逐漸湊近紙門,隨後停下。
兩個人隔著紙門相對而立。
千奈想開口道謝,但卻不想開門。
自她回火之國之後,千手柱間明裡暗裡的幫助她是知道的,她只當是因小時候救過他的感謝回報。至於其他……
她並不想正面回應。
門外的柱間聽不到裡面的回應,不由的緊張起來。
經歷無數戰場的他,頭一次感受到什麼叫不知所措。
“我……”
“我……”
紙門內外的人齊聲,在聽到對面也出聲後立馬又閉了嘴。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靜謐的夜晚,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門外的柱間率先開口。
“那個時候,真的感謝,救了我弟弟,救了我。”
門內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謝。
柱間又向紙門前進了半步,緊緊貼著紙門,試圖向屋內人靠的更近一點,嘴裡開始不停碎碎念。
“怪我不好,那個時候我太弱了,才讓你被人捉走……這麼多年,我不知道你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罪,以至於活著回來也不和我們聯絡。”
“是被人脅迫了麼?還是有其他苦衷。”
“不要害怕,請相信我,有什麼困難請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一定會幫助你的!一定!”
“我還有一個夢想,從小到大的夢想,我想建一個村子,有族人,有兄弟,有朋友,還有……”
“現在我已經強大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敗我,我可以保護這個村裡的所有人!”
“雖然現在村子還沒建成,朋友也還未談和,但是我不會放棄,我會不斷堅持,排除一切困難,勇往直前,請相信我,我一定會將夢想實現……”
“所以……”
“所以……”
他緊握門框,掌心滲汗打溼紙門。
“所以……可以讓我保護你麼?”
告白的話脫口而出,他屏息,緊張的等待屋內的回應。
而屋內,只冷冷的飄出兩個字。
“不用。”
門外正欲推開門的手停滯了,柱間少有的挫敗。
長滿厚繭的手掌不停摩挲門框,他低下頭,心裡發酸。
“東西,我就先放在這裡了……抱歉,這麼晚,和你說這麼多不著邊際的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