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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永存則永生,千奈堅信不疑。
比如現在的她,帶著部分記憶,轉生到一個戰火紛飛,資源匱乏的時代。
木屋外風雪紛飛,一片鵝白下殊不知掩蓋著多少無名屍體。
凍死的,餓死的,被殺的……
能活著遇春算是件奢侈的事。
活著,也是遭罪。
“千奈醬,外面在下雪,很冷哦,把斗笠穿上,取完藥材就回來。”和屋內傳來年老的婦人聲音,“把拓彥叫過來,他父親去外村進貨,今日怕是趕不回來了。”
千奈摳了摳下巴的痘痘,連忙應下,麻利披上斗笠,快速穿上鞋襪,拉開門,冒著大雪前行。
外面積雪不深,但狂風驟雪更添寒意,凍的她眼睛都睜不開,千奈攏攏衣衫,在到達村鎮後一頭栽進藥店。
店內外溫差極大,千奈走近櫃檯,偏著腦袋,直勾勾盯著店中央炭火坑,火躍四濺,溫暖撲面,毛孔無不舒展。
炭火可是相當金貴的,著實讓她羨慕不已。
櫃檯內的粗布門簾浮動一下,接著一聲渾厚吆喝聲鑽出,炸的千奈耳朵疼。
“歡迎光臨!”
那極高的櫃檯上,露出一張留著山羊鬍的大臉,是藥材店老闆黑繩。
他身著傳統男士和服,身披獸皮毛毯,雙手插袖,嘴裡叼著菸斗,煙霧繚繞中看清櫃檯下面的捲毛小腦袋,眼睛一亮。
“哦~娃娃,這麼冷的天還來看我,帶酒了麼?”
一雙溫暖的大手按住千奈頭頂,一掃寒霜,她從袖內抽出凍得僵硬的手,哆哆嗦嗦遞上藥材清單。
“臭老黑,先辦正事後扯皮。”
黑繩接過清單,在她的腦袋上用力揉搓兩下,轉身去抓藥。
“這次的藥材比平時貴上很多呢。”
“沒辦法,最近前來求助的忍者太多了,他們體質特殊,需要不一樣的藥。”千奈跺跺腳,搓搓手,在掌心哈口氣,捂住早已無知覺的耳朵。
黑繩餘光瞥到千奈的小手,用腳踹踹她的屁股,意思去火炕那暖暖身子,還招呼打雜小哥,貼心的給她倒了杯熱茶。
“今年大旱,收成不好,大名還加重了稅收,忍者們也只是為了討口飯吃。”黑繩打包好藥材,用麻繩系在一起,遞給她,又從抽屜裡摸出兩塊碎糖塊,塞進她幹扁的布包,“早點回去,路上不要逗留,最近鎮子上來了很多面生的忍者,不安全。”
說罷,還將身上的獸皮毛毯給千奈披掛。
千奈點點頭,向黑繩鞠了一躬便離開。
剛出藥店門口,她就被一抹耀眼的金毛亮瞎雙眼。
那金毛身著深色和服,披淺色羽織,戴著紅圍巾,撐著紅傘,咧著大白牙,站在樹下,笑眯眯的看著千奈。
“想吃香菇麼?今年準備的多,你看!”
一串幹香菇在千奈眼前晃來蕩去。
千奈豎起了大拇指,一副你懂我的表情,伸手便去拿那串幹香菇。
幹香菇串後退了幾寸。
“好歹也要給錢啊,知不知道我曬了好久呢!”拓彥一把拍掉千奈的小爪子。
千奈吃痛,收回手一攤,訕訕一笑。
“剛剛買藥用完了,再說咱倆什麼關係,你怎麼好意思收錢!”
“你說咱倆什麼關係?”
精緻的小臉上,有一個紅凸起,拓彥用力按壓下去。
“咦,破相了。”
千奈疼的大嗷一聲,恨不得咬上那隻始作俑手。
事實她就這麼做了,不過被一條紅色圍巾給打斷。
拓彥麻利的將圍巾給千奈套上,推搡道:“快走吧,冬天日短,一會就天黑了,回去晚了婆婆又要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