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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話說得太急，陶安宜的胸口仍然在微微起伏：&ldo;對，都等著你。&rdo;
賀佳言用力地咬著唇，死死地把眼淚逼回去。在父親走過來之前，她站起來，丟下一句&ldo;我回房間&rdo;就疾步離開客廳。
在女兒經過的一瞬，賀元目光敏銳地看見了她眼眶裡的淚光。待她把房門關上，他才坐到陶安宜身旁，低聲問：&ldo;說什麼這麼激動，把人都罵哭了？&rdo;
陶安宜沒好氣地說：&ldo;這麼激動還能說誰？&rdo;
其實，這些話陶安宜已經憋了好些年，得知賀佳言懷孕的時候她就想說了，只是，當時她的身體和心理狀態都很差，陶安宜不忍心再打擊她，於是把這些話都收在了心底。到了後來，她主動跟陸捷分手，陶安宜更加沒有必要再說這些話。而今晚，賀佳言似乎重現了多年以前那副愛得盲目且失智的樣子，陶安宜忍不住狠狠地責罵了她一頓。
賀元明白過來，他拍了拍妻子的肩，沒有說話。
在女兒站起來的時候，陶安宜用餘光瞥了她一眼，同樣看到她眼眶發紅的模樣。陶安宜不是不心疼，她揉了揉額角：&ldo;今晚那丫頭肯定哭腫了眼睛。&rdo;
&ldo;下回就別下這麼猛的藥。&rdo;賀元說。
陶安宜大致把她們的談話告訴丈夫，末了還說：&ldo;佳言前幾天不是說要跟陸捷去外省看望什麼朋友嗎？我已經答應讓她去，你就別說什麼了。&rdo;
賀元的嘴角微微地抽搐，接著冷哼了一聲：&ldo;女兒不開心、鬧彆扭，我們還哄不了她？&rdo;
陶安宜沒有跟他爭辯，只說：&ldo;那你去哄，如果你不被那丫頭氣得跳腳，往後就你說了算。&rdo;
賀元的氣焰瞬間熄滅大半，只要賀佳言提起陸捷的名字，他就難保不發脾氣：&ldo;還是讓她靜一靜吧。&rdo;
翌日一早，賀佳言就起床洗漱，準備送聰聰上幼兒園。
陶安宜如常地起床準備早餐，她特地做了女兒喜歡的火腿通心粉。賀佳言走進廚房時，她正將火腿切成片狀：&ldo;怎麼那麼早起？聰聰八點半前到幼兒園就行，你還能再睡十來二十分鐘的。&rdo;
將鍋蓋掀開，賀佳言攪拌著鍋裡的通心粉：&ldo;醒來就不想再睡了。&rdo;
每次被母親責罵，賀佳言只需要一個晚上的緩衝，然後就可以和好如初。她已經不是衝動任性的小孩，懂得分辨是非善惡。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誰，也不及父母待自己真心實意。
她們都很有默契地不提昨晚的話題。把火腿通心粉做好以後，賀佳言就把它們裝到大碗裡，而陶安宜則去把聰聰叫出來吃早餐。
把聰聰送到幼兒園，賀佳言沒有立即開車回家，因為在她剛出門的時候，陸捷給她發了一條簡訊，說他在幼兒園附近的百貨商場等她。
陸捷很早就在百貨商場的戶外停車場等待，看見前方有臺小車正在眨著車燈，同時還放緩車速，他便下了車。賀佳言的眼圈有點重，陸捷問她：&ldo;哭過了？&rdo;
心知自己的樣子騙不了人，賀佳言便點了點頭。
陸捷無奈又心疼：&ldo;又因為我？&rdo;
賀佳言故作輕鬆地說：&ldo;當然不只是因為你。&rdo;
&ldo;那還因為什麼？&rdo;陸捷問。
&ldo;因為我笨。&rdo;賀佳言半真半假地說。
&ldo;這還是我的責任，不是嗎？&rdo;陸捷伸手揉她的頭髮。
在咖啡廳買了兩杯熱飲，他們坐在停車場附近的花壇石階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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