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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一口牙都要咬碎,如何?如何!
記起來又如何,前世那個叱吒風雲的英雄,傳說中那個縱橫天下的天才。前世的他無知無覺,到了今世要面對自己也是殺害母親的兇手之一,面對被自己封印七百年的祁烈。他不想面對,不想承認,什麼司陵浮鬱,傳說到底美化多少又掩埋多少,世人拿司陵浮鬱做憧憬、做偶像、做目標,只有司陵浮鬱自己知道,他不堪、不齒、不配。
而祁烈,又非要逼著他承認自己就是司陵浮鬱做什麼?
司陵眼眶被逼得通紅,狠狠從喉嚨裡擠出來聲音問祁烈:「那你想聽我說什麼?聽我懺悔前世罪過,做小伏低祈求你的原諒嗎?」
「哦。」曲折迴轉的一聲低吟,被祁烈的音色浸染出莫名的誘惑,祁烈笑得好看,好像真看司陵的笑話一樣。祁烈抬手捏住司陵耳垂,用兩根手指將它揉得通紅,再次開口時聲音裡浸滿了笑意:「浮鬱仙尊,看來你確實還沒想起為了我撕天帝詔令,屠天兵百萬之事啊。」
司陵無聲瞪大眼睛,祁烈說的這些話他根本聽不懂,但莫名地,他眼眶裡蓄滿了淚,就好像聽見這句話也感覺到難過,他愣愣地問:「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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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來上班
第25章 127-131
127
仙尊,手撕詔令,屠天兵。
司陵的記憶只停留在一劍刺入祁烈心口的那一個鏡頭,之後發生了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但無論怎麼想都應該是收服祁烈將其封印在浮鬱山下……
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有一點是有出入的,祁烈為禍三界,天界不好直接出面將其收服,進退兩難,便令天師界將惡鬼降服。治惡鬼平亂世自然是天大的功德,又有天界打包票,那他合該已經位列仙班,怎麼可能再次轉世為人?
所以,他真的已經得了天帝詔令位列仙班,卻為了祁烈手撕詔令?這等逆天不敬的大罪過還不足夠,還屠百萬天兵,為了祁烈?怎麼可能。
可後世沒有半分關於此的傳說,沒有傳說是一代天師司陵浮鬱位列仙班,更沒有傳說是他撕詔令、屠天兵的。若這是真的,天界不可能不處置司陵一脈,又怎麼可能讓司陵血脈延續至今。
司陵低聲:「你誆我?」
祁烈瞧見他眼眶裡飽含的淚,本在司陵耳側的手指挪過來,輕輕揩掉滿溢的淚:「我誆你作甚。」
司陵皺眉,偏過頭不願自己在他面前這副模樣:「你誆我需要理由嗎,雖然我想不起來你說那些,但你總該是恨我的,今世又到我身旁來看我笑話,我……」
祁烈聽他的話,扯了個笑出來,嘆口氣似的叫他名字:「司陵浮鬱。」
司陵下意識「嗯」了一聲,「嗯」完才不太情願地抬手把眼角的淚抹乾淨。
「我見你今生快樂無憂,也心生歡喜。第一晚同你相見你曾與我說想當個普通人,我雖覺遺憾卻也替你欣慰,遺憾於你此生都無法想起你我之間前塵往事,欣慰於你前世說司陵家的血是詛咒,今世卻能自由地活。」
「如此這般,你卻還說我是來看你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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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畢業,所有人都忙於畢業論文,就連考上首都大學的研究生堪稱創造奇蹟的謝晉鵬也不例外,不如說正因為他考上了首都大學的研究生,所以他的論文必須寫出一定水平才行。
謝晉鵬這幾天都泡在圖書館的電子閱覽室裡,查資料、找文獻,晚上九點半圖書館閉館,謝晉鵬還要回宿舍繼續整理資料到凌晨一兩點。壓力太大了,他現在不但要寫個漂亮的論文出來,更得準備首都大學的研究生複試。
雖然媽媽再三跟他說放,以他本科的院校跟考研成績,複試肯定能過,但謝晉鵬覺得就是因為自己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