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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因璧月〃並不只是一塊玉一塊令,它還代表著整個皇朝武林,它也是〃白風黑息〃兩位前人留給我們的一種精神,一種黑白兩道共存、全武林團結一體的象徵。所以,我們才為它而來。
第十九章 揚帆滄海
蘭七披著一件紫色披風,立於船頭仰首看著半空中飛翔的海鳥。強勁的海風吹拂著,墨髮衣袂飄舞於半空,遠遠望去,蒼茫大海之上,矗立於風中的那道紫影,分外堅韌卻又透著一絲無可名狀的孤絕。
傍晚之時,明二、蘭七、洛空等八人都回了客棧,不出所料,探得的訊息都與街上聽得的一般無二。一起用過晚膳後,幾人便聚於洺空房中商議。
〃洺空兄,依目前情況來看,你如何打算?〃宇文臨東率先出聲。
洺空聞言移目往蘭七、明二看去,在那兩雙眸子中看到了相同的眼神,不由得心中欣慰。
江湖此代是多龍鳳之姿,只不過……任杞、列熾楓劍術刀法雖已臻境界,卻也只是一心在武;鳳裔心性淡漠不理世事;宇文渢太過剛傲,宇文洛武功不濟;寧朗還過於稚嫩;列熾棠、花清和等人在東溟海中生死不明……能做龍頭鳳首的該是此二人也。
洺空心神一定,當下開口道:〃首先我們要確認此訊息是真是假。〃
各人聞言皆點頭。
洺空道:〃既然三千英豪已盡歿於東溟海中,那又怎麼會有訊息傳回?因此這訊息極可能是假的,不過是江湖以訛傳訛。即便訊息是真的,可整個江湖卻找不到傳出這訊息的人,他必不是第一批出海的三千豪傑之一,否則不必藏身暗處,此人必是別有用心之輩。鑑於此,無論三千英豪是否葬於東溟海中,我們能知的是東溟海中必發生了什麼事。〃
〃嗯,小弟也這麼想。〃宇文臨東頷首。
洺空繼續道:〃二則,東溟島之行無論前途如何,我們依然要去,聖令我們必須奪回。〃
〃那當然!〃宇文洛當下搶言道,〃我都還沒看過的啊,一定要搶回來!〃
〃你插什麼嘴!〃宇文臨東橫了他一眼。
宇文洛縮了縮脖子,訕訕低頭。
洺空只是微微一笑,道:〃三則我們此次出海之人不必像上次那麼多,只挑一流高手。東溟海中既有兇險,武功低微者去不過是徒然喪命。〃
〃嗯。〃蘭、明也點頭同意。人多了反不好辦事。目光各自掃一眼對方,各綻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
〃再有就是我們需要做足充分的準備。〃洺空說起這個眉頭略略皺起來。江湖上論到上天入地的本領,那真是各有各的招,只不過大家都生活在陸地上,並無海上生活的經驗,這才是此次出海最大的困擾。
大海中波譎雲詭,面對那茫茫滄海,他們再高的武功也是徒然的。
〃出海需要的船隻、行裝本少可以負責,這一點前輩無須憂心。〃蘭七搖搖玉扇道,言罷目光轉向明二,似笑非笑的模樣。
明二被蘭七碧眸一瞅,本來已端起的茶杯也只得放下,溫言道:〃駕船的人手、嚮導晚輩可以尋來。〃言罷空濛的眸子望一眼蘭七,淡然一笑,蘭七回一抹得意又滿意的笑。
蘭家向來富足,明家在臨海的天州,有他兩人這一番話,各人心中便都有了底。
〃如此便煩勞兩位了。〃洺空倒也不客氣,就將這重任交託了。
〃原定了九月二十六日出海,時間不多,我們明日便趕往英州吧。〃宇文臨東最後道。
〃嗯。〃眾人頷首。
當夜各人皆早早睡下。
第二日,各人起得也甚早,開啟房門,便見著了候在房門口的小二,洗漱水、早點等竟早就備好了。於是各自在房中梳洗了,用過早膳,取了包裹準備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