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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騙你做什麼。”
江言琛還想問什麼,但顧星洛的態度確實冷漠,他也只能信以為真。
那份錄取通知書,江言琛卻隨手放到一旁,拉著她的手一路小跑。
“帶你去個地方。”
青昭市八月還是很熱,那幾天天氣預告一直說最近有強降雨,提醒市民注意安全。
悶熱的風中攜帶著不易察覺的潮溼。
江言琛拉著她跑到那家琴行。
琴行中,幾個工人在包裝那臺三角鋼琴。
江言琛溫聲跟她說,“顧星洛,繼續彈琴吧。”
“……”
顧星洛別開頭,看著裡面的那臺鋼琴。
乾淨,鋥亮,黑白的琴鍵。
“江言琛,我不想彈琴了,以後也不會彈琴了,”顧星洛用力地忍下眼淚,故作冷漠地說,“我也不會回青昭市了,也不會去燕京。”
“……”
“我從來沒答應過跟你一起去燕京,那都是你自以為我要去的,”顧星洛說,“我也不喜歡彈鋼琴。”
顧星洛本來24號才去臨江報道,但她不敢看江言琛。
外婆家裡擺放的物件都已經全然陌生了。
她甚至沒有自己的臥室。
整天睡在沙發上,還要終日小心翼翼。
因為有時候大姨夫應酬完回來就很晚了,聲音很大,她縮在沙發上努力裝作睡著。
早上五點多,大姨又起床開始做飯。
大姨在吃飯的時候若有似無提醒她,“既然咱們兩看生厭,你就早點去學校報道。”
顧星洛不敢讓江言琛知道,也不想讓他知道。
她在19號那天就收拾了東西,買了去臨江的車票。
江言琛固執地跟在她的身後——
“顧星洛,你把話說清楚。”
“顧星洛,你不能就這麼一聲不吭走了。”
“顧星洛,你把話說清楚。”
那是顧星洛一輩子裡走過最艱難,最漫長的一條路。
江言琛固執地跟著她,怎麼都不肯回頭。
顧星洛去讀大學,可笑的是連一個行李箱都沒有,就只背了一個書包,裡面裝著她的錄取通知書和幾件換洗的衣服。
“沒什麼好說的。”
“我也不會回來了。”
“我本來就是個爛人,你早就應該知道的,”顧星洛平靜地說,“我沒有父母的管教,也沒有人教我什麼是對錯,我們只是做了兩年同桌,別把我想的那麼好,你覺得意難平,那就早點認清我好不好?”
“顧星洛,你不差。”
“顧星洛……”
顧星洛還是決絕地揹著包檢票進站。
在拐角處,她用餘光向後看了一眼。
少年站在火車站的門口,眸光破碎卻又固執的看著她。
外面的天陰的更厲害了。
她坐在冰冷的候車室椅子上發呆。
有人進來,說終於下雨了,要涼快一點了。
“對啊,下的還挺大,早點下就好了,這天快熱死了。”
候車室很安靜,玻璃窗也不是很隔音,隱約能聽到外面瓢潑大雨的聲音。
她坐不住,跑到另一面窗戶那裡向外看。
火車站廣場已經空掉了,連一些等客的計程車都慢慢走了。
空無一人的廣場上,江言琛仍舊偏執地等在那裡。
他的脊背挺括,衣服被淋溼透了,t恤貼在身上,少年的身形頎長,落魄至極,也難掩他的耀眼。
顧星洛的手掌貼在玻璃窗的角落,右手上有一道難看的疤痕,前不久才拆了線,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