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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雲府長女啊。」
蒲氏卻是搖頭,「你終究還是年輕,不明白這些彎彎繞。這說明你大伯父與你父親在皇上心裡的分量不同。與霍家結親,是怎樣的恩寵?皇上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
雲凝雙眼一亮,「您方才就在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爹爹很快就要升官了?」
「這些你就別管了,等來日你就曉得了。」蒲氏笑意更濃,「你先前不是擔心定遠侯是個武夫樣貌粗俗麼?你爹爹已經派人打探過了,你猜怎樣?」
雲凝怎麼好意思追問,紅著臉嬌嗔道:「娘……」
蒲氏笑逐顏開,「霍家大爺、二爺、三爺,京城中都有人見過,說他們都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定遠侯與他們是兄弟,樣貌自然也是一樣。」
僅憑兄長的樣貌就能斷定定遠侯生得好看麼?這話隱含的意思,是不是說京城裡沒多少人見過霍天北?雲凝心中略略失望,閃過幾分狐疑,卻因蒲氏絮絮叨叨轉移了心緒。
這邊母女兩個沾沾自喜的時候,雲箏卻是面色沉凝地看著面前的高程,「到底怎麼回事?細細說來。」
高程低聲道:「今日鳳閣老進宮面聖,是為了長女死在遠嫁途中的事,說這件事出得蹊蹺,還請皇上明察。皇上態度敷衍,說不是已經查清了,怎麼還揪著不放。君臣兩個磨了大半晌,後來也不知為何,皇上發了火,讓鳳閣老閉門思過。鳳閣老負氣提出返鄉致仕,皇上竟一口應允下來,責令鳳閣老三日內滾出京城。」
雲箏不由心生忐忑。
鳳閣老長女的事,的確是出得蹊蹺,他為愛女追究合情合理,皇上竟是這樣的態度。
如果皇上為霍天北指婚,是看重哪個臣子才挑選哪個人膝下的閨秀,如今怎會這樣發落鳳閣老?
這樣想來,與霍家聯姻的人是誰無足輕重,皇上只是要給霍天北幾分體面,或者,根本就是用霍天北做擋箭牌——霍天北就算是真的命硬克妻,一些門第也會爭著搶著把家中閨秀送到他身邊,何況人們又都不傻,早晚會有明眼人看出其中蹊蹺。
鳳閣老的事,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是一再追究長女死得不明不白讓皇上煩不勝煩了,還是皇上根本就是借題發揮?
她隱隱感覺賜婚的事像個陷阱,被賜婚的門第興許就是被皇上忌憚的。為何有這樣的感覺,卻是說不清。
她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出於本能地說服自己這感覺太荒謬。一定是這段日子太忙了,頭腦不清楚,開始胡思亂想。
原本是近幾日不打算出門,將事先定好的應酬都推掉了。因為這份不安,她改了主意,命高程傳話,邀人相見。
☆、風欲來(2)
南柳巷一所新建成的四進大宅之中,花團錦簇的後花園裡,一個少年、一個胖子、一個瘦子緩步遊走其間。
少年看起來十四五的年紀,身著月白色錦袍,五官極是精緻瑰麗,一雙眼睛燦若星辰,周身透著優雅貴氣。胖子與瘦子稱他饒公子。
胖子是工部員外郎方元碌,中等個子,一張臉像是彌勒佛,總是笑眯眯的,看著很是可親。工部掌管營造修繕宮殿官衙、各地屯田水利,每個官職都有撈不完的油水,方元碌油光水滑的一張胖臉、愜意的笑臉,適度地展現著他的日子有多舒坦。
瘦子有方元碌比著,顯得又高又瘦,一副落魄潦倒的樣子。他是汪鳴珂,如今的確是太不如意,在吏部的官職混丟了,賭場上失意,髮妻前兩天帶著一雙兒女賭氣跑了。
方元碌一面走,一面語帶感激地對饒公子道:「這宅子建造得很合我心意,全賴公子費心了,真不知該如何感激。」
饒公子勾唇淺笑,語聲微微有些沙啞:「方大人客氣了,我不過是偶爾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