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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過往的這些她又忍不住笑了,心裡琢磨著或許人家聽她是曾總的前妻,特意把壓箱底的寶貝給找出來了?
但不管這茶有多好喝,一個小時後嚴幼微是茶也涼了,耐心也快沒了。她幾次忍不住想找保安問問,想想還是算了。今天這局面擺明是了場硬仗,或許曾子牧存心在考驗她,也可能他就是想晾著她讓她知難而退。
嚴幼微看起來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其實骨子裡很男孩子氣,也有那麼點韌勁。這不是她經歷過最差的採訪情況。她也曾在下雨天打著傘等在一家公司大門外五個小時,也曾在春節時分下雪天裡高一腳低一腳地去到農村的田梗裡找當事人做採訪。像今天這樣有個屋頂可以遮蓋,還有茶水供應的情況,其實算還不錯了。
她唯一後悔的是早上來的時候穿少了。如今快到聖誕了,白天大概有個十度左右的氣溫,到了晚上可就要接近零度了。嚴幼微一身深色的套裝,外面套一件深青色毛呢大衣,因為從辦公室走得匆忙,連圍巾都忘了拿。冷風灌進脖子裡害她老想打噴嚏。
她腳上也只穿了一雙單鞋,坐在空落落的大廳裡冷得她直想跺腳。
她在致美一直從白天等到黃昏,眼看著樓裡的人都下班走了,曾子牧這個“會”居然還沒有開完。到了這個時候她再傻也明白今天是不可能見到曾子牧了。像他這樣身居高位的人,他想見你的時候分分鐘都不能差,但他要是存心躲著你,你就算把S市的地皮全翻過來也找不著他。
要不他們集團那些人精子怎麼到現在還沒一次正式約到過他的訪問呢?
嚴幼微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眼看著樓上下來的人越來越少,保安也開始過來“趕人”了:“嚴小姐對不直,我們曾總已經回去了。要不您今天先回去,改天再來?”
嚴幼微不用看也知道對方臉上帶著怎樣的表情。這個小保安肯定認為她是個冒牌貨。哪有前妻來找前夫連個面都見不著的。就算見不著至少可以打電話吧。
嚴幼微也不跟他多解釋,抬手看了看錶已經快七點了。她站起身來衝對方客氣地點點頭,然後裹緊大衣走出致美,踏進了外面幕天席地的黑暗裡。
城市裡早已華燈初上,街兩邊的店鋪裡亮著溫暖的燈光,讓人看了之後心頭暖暖的。但嚴幼微站在致美門口的時候,卻冷得直打顫兒。她走下十幾級臺階後回頭去看這幢龐然大物,只覺得在夜色的掩映下它顯得更為巨大了。
誰會想到她曾經是這棟樓的女主人,而現在卻只能止步於一樓大廳,連二樓都上不去?
曾子牧的絕情,對她也不例外啊。她扯了扯嘴角發現笑不出來,索性把臉埋進大衣領子裡,頂著寒風到街對面的公交車站臺去等車。
其實嚴幼微並不知道,她走的時候曾子牧真的還在公司裡。他一整天都在開會,只不過開會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只有他依舊□□地坐在主位上。
當最後一撥人離開的時候,時鐘已快指向七點。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剛想活動一下筋骨,總經理孫晉揚就推門走了進來。
“子牧,你還沒走?”
“馬上走,一起?”
孫晉揚取下掛在一旁的西裝遞給曾子牧,略帶嘲諷道:“每天都這麼拼,什麼時候才能再給我娶個嫂子啊。女人見了你估計都得跑,太沒情趣了。”
“管好你自己吧,說得好像你家裡有人等你吃飯似的。”
孫晉揚撇撇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我白天路過大廳的時候見到嫂子了。”
“什麼?”
“嚴幼微啊。我白天看見她了,就在我們樓下大廳坐著。不知道這會兒還在不在。她是不是來找你的?”
曾子牧皺了皺眉,拿起桌上的電話給秘書助理打電話。小秘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