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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沉默不語,回到方才的座位上又喝起茶來,半晌,才冷冷地道:“我不會納妾。但若要娶,便娶喜歡之人。”
林姨聽了直搖頭嘆氣,忙讓侍月扶了我去裡屋換洗,以免尷尬。
我卻心中一動,這人雖放浪形骸,卻非一無是處。不禁回頭瞧去,他說那話時,臉上沒有半點玩世不恭的神色。
從前廳出來的路上,奶孃一反常態,安靜地跟在我身後。等進了屋,丫鬟婆子們都退出去了,才癟著嘴道:“小姐若氣不過,我們就回杭州去好了。”
“誰說我生氣了?”
奶孃瞪大了眼,小心打量了我好一會兒,確定我不是在說反話,才不安地道:“小姐轉了性麼?依著小姐本來性子,早就該開始砸東西了。喏,喏,這些桌子椅子,老早就變作一攤木屑了。我也不會待在這裡,而是逃到房頂上去了。”
我啞然失笑。被侍月帶入裡屋時,我著實被銅鏡中的自己嚇了一跳。昭雪和四個丫頭竟把我打扮成了府中嬤嬤的樣子。轉念一想,這四名丫鬟還真是油菜哇,給我換裝時配合得恰到好處、不留痕跡不說,一盞茶的功夫就能把十七歲的少女變成個小老太婆,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易容術。當下心中也就釋然,不但不腦,反倒覺得有些好玩。
“二小姐並不壞的,四個小丫頭也有意思。“我衝奶孃眨了眨眼,“你不覺得我那時的扮相,很以假亂真麼。”
她見我開玩笑,這才放心了,訕訕地說:“那扮相麼……小姐真不生氣麼?要不是這些天寸步不離地陪在小姐身邊,我都要以為小姐被調包了哩。”聲音一變,竟把林姨初見我們時的神態說話學得惟妙惟肖,“小寶……大變樣了……”
我笑著跌倒在蹋上,一抬眼正巧對上了窗外那一輪明月,銀白色的月牙兒彎成了個美麗的弧度,似在對我淺淺微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開頭由得別人,結局要靠自己。”
不知道其他那些穿越女在古代是怎麼娛樂的,反正我在將軍府待了才一天,就快悶死掉了。沒有電視、不能上網,看書就更別提了,全是沒有標點的繁體字,不看還好,看了能把人最後一點生趣都扼殺掉。
次日,我帶著一顆被無聊折磨得半死的心,央求林姨帶我出門去看看京城的熱鬧。
林姨立刻推說自己和左督御史夫人有約,將軍又公務繁忙,於是把這個光榮任務一腳踢給了三少,說過兩日便是端午節,讓三少代二老盡地主之宜。其實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因為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三少再不願意,也不好拒絕。
三少前腳剛走,林姨便將“出賣親人”這四個字型演繹得淋漓精緻,不但將親生兒子的習慣喜好向我透露得乾乾淨淨,連拐騙誘惑的方案,也剖析得清清楚楚。末了還語重心長地說,讓浪子回頭的希望,就著落在我身上了,弄得我覺得好像不賣力去勾搭勾搭她兒子,都對不起他家十八代祖宗。
回來的路上,我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堂堂定國將軍會怕老婆。左督御史夫人只不過會作兩首歪詩,就迷得左督御史大人七葷八素;將軍夫人不但擁有天使容貌,還同時擁有魔鬼頭腦,將軍大人除了潰不成軍、棄甲投降,好像也沒有什麼更好的結局。
於是經由林姨的安排,兩日後的清早,我換上便裝,奶孃為我開啟門的時候,出現了以下這一幕。若不是有這一幕,之後的路,我也許完全不會那樣走。也許我會回到杭州,平淡地在古代過完一生,等著哪天再被雷劈一回,劈回現代去,和我的狐朋狗友們喝酒吃肉打網遊。
端午節的清晨,絕世美男、天價股、兼巨面額飯票王笑笑同志,負手傲立於門外花園小徑,等著和我這個其貌不揚、窮途末路的鄉下小姑娘去逛街。
他背對著我,抬頭仰望湛藍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