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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震了一下，緩緩轉過身體，捧著她的小臉，「你還想，嗯？」
她仰著精緻的小臉，水流順著她的臉頰不住地往下，她咬了咬唇，低低地說：「想！」
她的聲音像是哭出來，「章伯言，抱我！」
他的眸子深不可測，幽幽暗暗地望住她，許久，終於扣住她，用力地抱著。
像是能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揉成一體，從此再也不用分開……（省略一萬字）
累極，一起抱著躺著，她像是受傷的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裡，在他以為她睡著之際，她輕聲開口：「莫南笙說我媽是瘋子……」
說著，她的小手指用力地揪緊他的浴衣：「章伯言，我媽不是！」
她仰著小臉，眸子裡像是盛載著無數的小星星：「我有她的照片，我給你看好不好？」
章伯言還沒有來得及話，她已經掙開他的懷抱，赤著小腳丫子朝著更衣室的方向跑。
不到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張照片。
章伯言擰亮了燈，半倚在床頭，她跑過來時他就自然地將她帶到懷裡。
莫小北舒舒服服地窩著，將照片展平在他眼前，聲音軟糯：「看，這是我媽媽。」
章伯言聽著，她的語調有些歡快，但聽在他的耳朵裡，卻像是要哭了。
她是很在乎的吧！在乎別人怎麼說她媽媽。
他不出聲，莫小北又輕聲說：「這是我唯一的照片，我爸爸給我的，別的……我不敢問。」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自嘲地笑笑：「其實我……也習慣了。章伯言，我不是灰姑娘，我不用打掃衛生的，我還有很多漂亮的衣服。」
「你快樂嗎？」他一隻大掌安放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揉著她的發心。
他的手掌，那樣地溫熱，很好地安撫了她，但也讓她脆弱想哭。
莫小北偎在他的肩上，一直在看手裡的照片，聲音輕輕的，「我媽媽這麼好看，這麼溫柔，她怎麼會是瘋子？」
她伸手，抹了抹眼淚：「她不是！」
語氣中，帶了些孩子氣地逼問：「章伯言，我媽媽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他溫和一笑，「比小北漂亮。」
「嗯，我允許她比我漂亮。」她仰著小臉，歪著頭朝著他笑，笑得甜甜的，「我媽是h市第一美女，我排第二。」
他的心裡柔軟一片，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小不要臉的！」
她低了頭，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裡，鼻端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溫。
她忽然有種無所適從，像是……她除了在他的懷裡，沒有別的地方去了。
那瞬間，她是迷茫的，她想到了唐堯，想到了陸澤，甚至想到了染染……那麼多曾經給過她溫暖的人，但是此時，她卻甘心地貼在章伯言的懷裡。
一會兒，她悄悄地捏了他手臂一下——
「嗯？」
「章伯言，我問你一件事。」
「嗯。」
「你真的沒有和莫南笙在一起過？」
「嗯。」
莫小北心安了。
過了一會兒，那個一直被詢問的男人開口：「如果有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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