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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便回滄流吧 ……”
滄流山上昔日素氣的青灰二色已撤去,滿是紅緞裝點,一派喜氣騰騰,景喜,人更喜,賀聲詞連成一片,久久不絕,一人還未訴完已有下一人接上。
而滄流山上下人山人海,莫說地上樹上,便是半空中也擠滿了各族身影,或騰雲駕霧,或御風而立,或劍指蒼空,五顏六色的光華流轉開來,好看是好看,但更多的是晃的人眼暈。
一襲紫色華服身影拉著一個素衣女孩穿梭在人群中,那紫衣男子生了張很俊俏的臉,尤其是嵌在臉上的那雙桃花眼好似噙了池春水,眸子像尾游魚般滑到眼角,‘友好’的向各個向他投去目光的女子打招呼,說不出的靈動。
但任他如何俊俏,他身旁的女孩卻始終不為所動,滿目獵奇的瞟他一眼,繼而埋下頭低聲嘟囔:“登徒子。”
“哦?小娘子吃醋啦?”天樞笑得一臉沒心沒肺,陽光下白瓷般的肌膚遊轉著光暈,回眸衝她拋了個媚眼,臉龐貼近到她面前,迫使她盯著他的眼低聲詢問:“難道為夫這樣不好看麼?”
天樞的呼吸並不暖,卻帶著分溼潤,輕柔的落在她的臉頰旁,空氣中曖昧的氣息正湧動起來。
此時,一般的女子就算是不臉紅也是要心跳的吧?
偏偏,他遇到的是蓮夙……與榆木無異的蓮夙。
聞言,蓮夙向後退了一步,兩手支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住他還想貼近的身軀,認認真真的上下打量著。
天樞眸子一眯,笑得眸光漣漪。
蓮夙上下打量了圈,小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片刻,遲疑著最後下了個結論。
“還好……吧……”
天樞笑容一僵,繼而笑得更加璀璨,整齊的牙齒光潔的的好似碎瓷片:“難道有人比為夫更好看?是你師父?”
蓮夙依舊在沉思,手扶著自己的下巴摩娑,聞言緩慢地搖頭。
哦?天樞一邊眉頭挑起,故作驚詫:“那難道是妖十三?”
蓮夙心中一動,他怎麼知道妖十三的?
繼又釋然,誅仙台那場戰役早已在六界中傳開,那個墨衣綠髮的邪妄男子早已為六界所知。
一百年甦醒的那一刻,她已記得一切,包括她的師父,那些好的,那些壞的,那些想記得的,那些耗盡心力想忘卻的。
都記得了。
醒來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了,隕落之城初見神澈那一日,他所言的失物劫便是這,她終究也沒逃過去。
飲下忘情水後她記得一切,唯獨忘記他,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是為什麼。
就算到現在,她也沒有找到答案。
“是他?真的是他?”見她毫無反應,瞪著一雙眼出神,天樞抬手在她面前晃晃:“喂喂,回魂啦!”
一把拍開他的手,蓮夙繼續搖頭:“也不是。”
“那是誰!”天樞繼續追問。
蓮夙一臉的高深莫測,目光悠長,配合著孩童的面孔說不出的好笑,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圈,繼而面無表情轉過身:“你就算剃度一下,也沒他好看。”
“剃度?”天樞一愣,有些回不過神來:“為夫沒聽錯吧?貧道還不如個和尚好看?”
蓮夙默默點頭,滿目的誠懇:“差遠了。”
“小娘子,你看為夫我體貼溫柔又風流倜儻怎麼比不過一個和尚呢!為夫我……”天樞的長篇大論卻被打斷,滄流山頂的青銅古鐘不知何時已被敲響,嗡聲迴盪在山頂,震耳欲聾。
眾人循著聲源望去,這才明白原因,一柄長劍已半刃沒入鐘身,露在鍾外的劍身上流轉著蒼藍色的光華。
滄桑,華麗,抬手間便可隕落蒼穹的傲意,一如它的名字,隕天。
眾人卻似乎早已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