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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羅清培說，&ldo;你當然不是猴，顧孟說了你是最難伺候的祖宗。&rdo;

武音冷笑了聲。

半晌後，羅清培說：&ldo;我錯了，下次不會了，這邊風景真挺好，過來了好好玩，總比待在山莊裡強。&rdo;

武音手支著額頭，掃過去一眼。

羅清培表情挺嚴肅，沒了剛才玩笑的不正經。

猶是如此，那股子氣也不見消的。

看到武音從車上下來時，陸科的表情挺精彩，他有預料到來的人是誰，但沒想到真的會是這個誰。

陸科對心中沒什麼根據的猜測更加堅定了些，可是越堅定，他的三觀毀的越慘。

&ldo;怎麼了？&rdo;武音見著他一副便秘的模樣問了聲。

陸科搖頭，隨意扔了一個藉口：&ldo;沒什麼，這次工作是我失誤。&rdo;

&ldo;犯錯總有的。&rdo;

武音是第一次到這種室外拍攝地點，雖然規模極小，但也夠她新奇的。

一堆大大小小的裝置，打光板，特製的演出服，最重要的是還有明星。

武音倒不是沒有見過明星，不過以前碰到過的都是那些十幾線沒什麼名氣的小明星，現在今天這位排在二三線的還是獨一個。

羅清培跟對方交涉了幾句，拍攝開始。

餘暉將盡未盡，紅衣長袍女子站在幽林深處，狂野的山風肆意拂過她的軀體。

&ldo;衣服不對。&rdo;羅清培拍了幾張後看著回放說，&ldo;服裝師呢？&rdo;

一個個子矮矮的年輕人躥了出來，頂著光溜溜的腦袋，配著纖細的四肢像只林中亂竄的飢餓小獸。

&ldo;服裝你負責的？&rdo;

男人點頭：&ldo;羅老師覺得需要換一身嗎？&rdo;

&ldo;不用換，直接在上面改吧。&rdo;

&ldo;改？！&rdo;他一臉緊張。

羅清培瞟了他一眼：&ldo;對，直接改，太規整了，要的感覺出不來，陸科！&rdo;

陸科走過來，羅清培說：&ldo;後面你跟進，連修帶改最多十分鐘。&rdo;

他拿著相機走到一邊喝了口水，隨後低頭又開始翻照片，似乎越來越不滿意，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ldo;不挺好的嗎？&rdo;武音湊過來看了眼。

&ldo;感覺不對。&rdo;

&ldo;你要什麼感覺？&rdo;

&ldo;沒有一點希望的感覺，把你扔在亂葬墳中間，叫天不應叫地不靈。&rdo;

&ldo;……&rdo;武音說，&ldo;你們的主題這麼重口？&rdo;

羅清培拿起水瓶又喝了口：&ldo;是他們的專輯內容重口，我就是個看文案打工的。&rdo;

沒幾分鐘，陸科走過來匯報工作，表示改不了。

&ldo;為什麼改不了？&rdo;羅清培很平靜的問了句。

&ldo;服裝師不在，留下的這個是助理，技術不到位，也沒那個膽子在老闆的作品上操刀。&rdo;

羅清培沉默了下。

武音看著遠處縮頭縮腦的矮個子男人，忍不住有點同情他。

&ldo;武音！&rdo;

武音回神。

羅清培說：&ldo;你上。&rdo;

☆、第14章

&ldo;羅老師，這樣會不會不好交代？&rdo;陸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