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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了。

她隨手撈過一旁的枕頭，用其中的一隻角去戳羅清培臉蛋，可能是燒的真的有點狠，他醒是要醒的樣子，但是沒徹底的清醒。

&ldo;衣服穿了嗎？衣服穿了我就掀被了！&rdo;

武音說完就伸手將他身上蓋著的被子給掀了，羅清培穿了一個短袖，下面則僅著一條平角內褲。

武音下意識一掃，又飛速把視線轉回來，然後把人從床上給弄了起來。

燒了一晚上嘴唇起了幹皮，四肢發軟，頭昏腦漲。

羅清培頂著一張又紅又白的臉，吃力的套上衣服，雙手撐在床沿坐著。

武音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不能甩手不管，又不想巴巴的上趕著。

乾站了會，她說：&ldo;都燒成這樣了，怎麼不說一聲。&rdo;

羅清培搖了搖頭：&ldo;沒事。&rdo;

聲音比起幾小時前更啞了。

他難受的按了按太陽穴，起身要去衛生間洗漱，結果一個站立不穩直接往武音這邊倒了過來。

兩人撞到一塊，踉蹌著站穩，羅清培從她身上起來，低聲說：&ldo;抱歉。&rdo;

他現在也不敢像之前一樣借著生病而有什麼小動作，在生活趨於平靜後，他實在怕了武音之前所表露的厭惡和排斥。

死扛真的也是需要勇氣的。

武音沒說什麼，先一步下了樓。

等羅清培強撐著洗漱完走到樓下，勉強吃了一半的早餐，門鈴響了。

武音起身去開門，進來的是陸科。

&ldo;你等會送他去醫院吧，我得先去上班了。&rdo;武音對他說。

陸科連連點頭，目光卻壓根不敢看在餐廳坐著的男人。

&ldo;要、要麼……&rdo;

武音看他：&ldo;什麼？&rdo;

陸科想說要麼一起跑一趟吧，畢竟自己在羅清培這起到的安撫作用壓根微弱到可以不計。

結果武音的手機先一步響了起來，她朝陸科晃了晃：&ldo;走了。&rdo;

一邊接通電話，一邊走了出去。

陸科乾乾的站了片刻，走進去，到羅清培身邊低低的叫了聲：&ldo;羅老師，我現在送您去醫院。&rdo;

羅清培面前還放著兩片麵包，其中一片咬了一半，跟武音之前喝的同款牛奶也沒見下去多少。

生病的人臉色不好看是預料之內的，只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太過明顯，如此消極的情緒只跟心情有關。

羅清培撥了撥手邊的調羹，突然說：&ldo;你坐。&rdo;

陸科連忙在他對面坐下。

&ldo;交女朋友了嗎？&rdo;他說。

陸科被這麼直白的問題驚了下，隨後點頭：&ldo;有交的。&rdo;

&ldo;之前的小模特？&rdo;

陸科尷尬的咳了聲，點點頭：&ldo;她現在已經不做模特了，自己開了家火鍋店。&rdo;

羅清培沒什麼反應，明顯對此不感冒。

他想了想，說：&ldo;你追的她？&rdo;

陸科點頭。

羅清培說：&ldo;怎麼追的？&rdo;

&ldo;……&rdo;陸科突然有點明白過來這一串無厘頭的問題是為著什麼了。

隨後將自己這些年的狗腿事件一樣不漏的吐了出來。

羅清培安靜的聽完：&ldo;還有嗎？&rdo;

陸科認真想了想，搖頭：&ldo;